隐忍了那么久。
她现在的状态,就是他最害怕的状态。
往前走几步,何如墨在于倪想相距一米远的地方停住脚步,牵起嘴角说:“你知了也好,免得我一直把这件事记挂在心里,总是害怕你会知。”
大约倪想对他已经无话可说了吧。
因为他很清楚,这是他可以和倪想说话的最后时刻,既然注定无法再成为陪伴度过余生的那个人,那么,就让他成为她这辈心里最恨的那个人吧,至少她恨着他,说明她心里还是有他的。
倪想看着他瞪大睛的模样,忽然笑了一,自嘲地问他:“那现在呢,你后悔了吗?”她冷了容颜,言语好像冰锥一样何如墨的心,“如果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你还会那么吗?你知不知你毁了我的未来!我本来不用过这样的人生!那段时间我连去电视购的主持人都没人要,因为我太胖了,会影响到产品的形象!你知我是什么受吗!?”
说到这,他有些激动地抬起了,说不清那眉之中萦绕的是悔恨还是兴奋,他很快继续说,“那个时候的你太耀夺目了,我几乎跟不上你的步伐,你一生病,变得那么脆弱,比过去更加依赖,那是我这辈过得最幸福的时刻。我那时候就想,你的病要是治不好,或者一辈这样去,我也不介意,我可以养你一辈,永远不会嫌弃你,那反而会更好……”
然而,
话至此,倪想终于有听不去了,十分抗拒地开说:“你闭嘴,不要再说去了,我不想听!”
在这一刻,所有的一切尽宣而。
难得的等待,可惜的是,他一直在变坏,本没有在变好。
“我要说去。”何如墨朝前一步,执拗而快速地说,“倪想,是我害了你,我故意让吴大夫加大了药剂,故意让他延长了你院的时间,让你一变得那么胖。你知吗,你那个时候因为那些人对你材的评判而难过,我一方面替你生气,一方面,却变态地觉到快乐和庆幸,我庆幸我那么了,没有那么多人喜你了,没人和我抢你了,你的生命中不再更多的是工作,而是全都换了我,我每天都活得好像梦一样,我庆幸我对了,我那时觉得我一辈都不会后悔。”
何如墨沉默地与她对视,看着她中的愤怒与费解,似乎不理解为什么自己曾经那样真心对待过的人会那么自私得害了自己,何如墨许久许久,才好像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样,面无表地说:“我很抱歉。对不起。”他歉了,这个欠了七年的歉,在这一刻,他终于说了来,说来之后,他前所未有的轻松。
“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那么,是么?”他微垂睑,扯扯嘴角,加深笑意,从袋将手取来,轻轻拍了一自己的说,“倪想,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就是如果你想要一个你珍惜的人一辈都依赖你,离不开你,那你就得把她的打断。”
可惜了。
无发的抱怨。
何如墨现在已经不会停来了。
面对着他,尽他一直喋喋不休地说话,可她对他的反应就只是沉默,甚至连视线都是冷的,这场景那么熟悉,曾经在无数次他午夜梦回的时候现过,他一直努力着,希望这不要成真,但很可惜,它还是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