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比顾筝幸运的是他与何钰是两相悦，顾筝是单相思，可似乎没什么区别，何钰不懂的避嫌，总让他不舒服。

“跟我有关是吗？”顾晏生跟他的关系最好，如果是别人的事，怎么也会找他商量，不找他，肯定是不方便告诉他。

何钰突然有些理解他了，原来那些恩恩怨怨也暂时放，拍了拍屁站起来，认真听无双说话。

宁寿是太上皇住的地方，顾晏生与顾筝虽是父，可也是有仇的，好端端的，“他去那里什么？”

理都懂，何钰是为了隐藏自己女儿的份，越是这样越不会有人怀疑她是女儿，可知归知，接受不了。

宁寿一片寂静，顾晏生站在窗，手无意识的拨动晶珠帘，一串一串的，他轻轻一弹指，那珠陡然飞起，与其它的碰撞，尾珠卷在一起。

差又忘了，这里已经空了，里面没人住了。

“嗯。”无双犹豫片刻还是告诉了他，“他有很多问题请教太上皇。”

“太上皇虽是他的父亲，可也是你的仇人，他怎么可能留着，但他好像忘记了似的，时不时过去看看，末了才想起来，太上

窗外染枝，鸟语花香，了些小雨，朦朦胧胧，宛如一副墨画。

还好，“我们都还活着，你已经死了。”

“关于太上皇的。”

“真难受啊。”

“这我就不知了，不过我守在门外，时常听到里面说话的动静，许是陛太寂寞了，没人说话，所以……”

什么事不方便告诉他？除了他俩的事，何钰想不到其它的。

“有一件事特别古怪。”

“陛方才伤都没包，直接去了宁寿。”无双眉蹙紧，“自从陛登基以来，时常去宁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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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解释，“你掉悬崖，生死不明，陛一直相信你还活着，可天之大，哪里能去找你？找不到你，他便脆引你上门，若你知太上皇没死，还被他大张旗鼓的封为太上皇，必然会主动现，来京城找他。”

男女不忌，老少皆宜。

他能有什么事请教顾筝？

“我跟你不一样，我不会伤害她，也不会伤害她的家人，我是她的臂膀，她的羽翼，是她需要时的避风港……”

“太上皇本就中了毒，又被你了一剑，熬不住，刚回来没多久就驾崩了，皇上亲手埋的，没有声张，偷偷埋的，对外宣称他还活着，主要是为了引你回来。”

“父皇，你是怎么到的？”他似乎不懂，“你看到他与别人同同，有说有笑，娶妻生，恩恩，是怎么克制自己不羡慕，不妒忌的？”

他似乎想起什么，“我差忘了，你这种人是不会克制的，你只会杀，杀光他边的所有人，叫他只能依靠你，信任你。”

希望越大，失望就会越大，这种烈的落差叫他放了狠话。

所以他只能忍，睁睁看着何钰与这个人勾肩搭背，与那个人兄友弟恭，今个儿调戏这个，明儿个调戏那个。

“忍的真难受啊。”

“我不会。”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