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失血过多，何钰神迷茫，脚步混乱，似是乱踩一般，又站到了那块晃动的石上，偶尔动作大了，那块石便会轻微摇晃，仿佛要掉去一样，摇摇坠。

他笑的开心，“是我自己的，跟你没关系。”

真是这样吗？

远远的听到萧琅喊，“别杀他，他还有用。”

何钰手抖了几番，似是举不动一样，啪的一声丢剑，人也倒了来，二皇这才瞧清，何钰背后被人了一箭。

“萧将军的箭术果然名不虚传，那么远……那么远……都能中……”那伤在背后，何钰摸不着，只觉得右边沉重闷疼，里面似乎长了颗心似的，砰砰直，全的血都在沸腾，叫嚣着疼，好疼啊，太疼了，疼死了。

真是可惜啊。

许是作孽太多，连老天爷也不愿成全他了。

何钰也被那石晃晕了脑袋，越发不知人在何，要什么？只本能一样，挪动脚步，原离众人，朝后退。

不知何时起，何钰掉在地上的剑被人捡了起来，二皇握在手里，缓慢朝他走来。

不能跟他继续厮守终生，焦和孟，要离开一个了。

何钰始终记得，他是顾晏生的合作者，同伴，不是拖累，真落在二皇和萧琅手里，用来威胁顾晏生，叫他报不了仇，登不上皇位，何钰宁愿死。

“何钰！”又有人喊他，“别冲动，快回来！”

必死，二皇先是吓了一，后放弃似的，捂住睛，半响也没见那剑落，只听何钰一声闷哼，温的落在他脸上，二皇摸了一，粘粘稠稠，带着的铁锈味，是血，何钰的血。

何钰摸了摸，那一箭用的力气极大，从他背后刺穿到，锋利的箭了来，带着他的血肉，端是狰狞。

“我倒要看看，你的命有多。”

难怪呢，难怪那一箭在右边，原来并不想要他的命，要留着他威胁顾晏生。

不是他，不是他想见的人，是周浩然，为什么不是顾晏生？

何钰茫然抬，远远瞧见奔来的人影，顿觉失望，摇摇，又重新低回脑袋。

他不信！

何钰疼的厉害，疼到他对外

何钰想笑，奈何伤就像蔓延到嘴角似的，叫他扯不动，“这是天意啊，我都这样了，你还是杀不了我。”

是吗？

二皇登时又被刺激，何钰今天就像吃了炸药似的，将这辈用来羞辱人的话都说了来，他无能，傻，除非海枯石烂天塌来，否则绝对杀不了他。

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已，没能亲瞧见顾筝死，也没能亲瞧见顾晏生登上皇位，威风八面的模样。

那剑蓦地举起，何钰先发制人，抓起一把沙朝他撒去，二皇本能捂住睛，何钰也趁机撑起，几步跑去崖边。

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了吗？

他确实是自己的，因为不想落在二皇和萧琅手里，落到他俩手里，便是羊虎，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女儿的份也瞒不住，叫顾晏生为难，也给顾晏生添麻烦。

那箭穿透他的膛，本就是九死一生，只是……

真有人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