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钰拍拍他的肩，“次脚再扭伤找我。”

“那刑的人呢？”何钰又问。

等了一会儿没等来顾晏生，反而等来了礼尚书和侍郎，还有尚书。

只睡了两个时辰就要爬起来，赶去上朝，散朝后还要将奏折交给皇上，完了才能睡个回笼觉。

和往常一样，五更天天还是黑的，顾晏生打灯，何钰蹭灯，半路顾晏生要上个茅房，留何钰一个人等着。

“还行。”顾晏生没夸他，何钰最得寸尺，须得好好磨练，受不得夸。

何钰想了想，先拿一张纸，搁在一边写，他的时候顾晏生就站在旁边。

顾晏生不信，“你从哪看嫌俸禄太少？”

顾晏生摇，“不能光问我，你也要动动脑。”

八万两银，得装好几箱，一个一个都检查，还真是难为他来，最少要检查三五天，不过人家有这个闲工夫。

他年龄大，叫何钰老弟没病。

“对，就是老弟。”

尚书咳嗽一声，掩盖尴尬，“急之居然将之治好了，还是丞相有办法。”

俩人又七七八八批了不少奏折，尽有顾晏生帮忙，还是批到了四更天。

罪越重，参军年限越，反之减少。

没瞧见蛇，倒是瞧见了何钰一脸阴笑，“尚书大人，你的脚不疼了？”

礼尚书吓了一，当即站起来，几步飞奔而去，“在哪呢？在哪呢？蛇在哪呢？”

“这有个嫌俸禄太少，要告老还乡的，要不要同意了？”

整个奏折里都没有一句话关于嫌俸禄少的。

“我吗？”何钰指了指自己。

他起袖，摆开架势，微微弯腰，准备去背礼尚书，人到了近前，突然面一变，“蛇啊！”

“六十不到告什么老，还什么乡？不是嫌俸禄太少，就是环境太差，有难言之隐云云。”

朝廷也跟他想的不一样，原来以为该是安静严肃的地方，大臣们也该不人间烟火才对，谁料个个都是老，稍微年轻些的都有二三十，

几个老累的不轻，互相搀扶着过来，打量了何钰一，坏主意登时来。

他将犯人分为几个等级，秋后决的参军一辈，贪污的参军二十年，偷盗的十年，以此类推。

“怎么了？”何钰写好了，给他看。

，“原来他抠门的名声就是这么传去的。”

顾晏生一时竟也沉默了，何钰这话好像没病。

这两天何钰也算涨了见识，晓得了顾晏生的另一面，这人平时沉着稳重，上了朝廷跟上了战场似的，一枪一个，谁来杀谁，逮谁谁，没一个人能在他手底多走几个回合，死的冤枉，突突几就将战场上所有人都掉了。

脑跟其它玩意儿不一样，时间太长不动，它就废了，智商不如猪。

话刚说完，便见顾晏生提着灯笼远远走来，“怎么了？这么闹？”

他一来，大家立鸟兽散，完话题终结者。

何钰，“小事一桩。”

“哎呀，老夫脚扭伤了，走不动路了。”礼尚书当即一屁坐在地上，“丞相老弟，能不能麻烦老弟背老夫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