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御赐的东西珍惜无比，自己都舍不得用，却给了他，如果何钰真的厌恶他，又怎么会将这东西给他。

他说疼，他便冷笑，说他活该。

所以他自己听说何钰得了病，熬了两个时辰的汤，那汤熬好，结果撒了，的他尽是血泡，记得何钰赶来时大发雷霆，将所有人都骂了一顿，先是骂他边的人，说他再不济也是何府的六少爷，连个小都看不住，留着有什么用？

所以一定是自愿的，这药瓶才能落到他手里。

何晓不敢，但是他会每晚过去看何钰练武，何钰有时候会跟元宝讲剑诀的窍门，箭术的技巧，讲的十分仔细。

“是人都记仇，一次伤了你，第二次你还会凑上去给他伤吗？”

他跟何钰一个书苑，只不过何钰比他早一步念完，去了皇继续念，何晓还在他原来的书苑念。

能单纯是因为坏，但是何钰，顾晏生始终不信，他这么一定是有深意的。

他曾经站在树，将树上惊慌不安的人接在怀里，手在他背上拍着规律的拍，细声柔语转移话题。

他一直以为何钰在教元宝练功，直到有一次在树上睡着，走晚了，平时他酉时就要回去，娘亲担心他，今个儿拖到了戌时，

“他一定也对你好过。”

他说的不错，何钰确实对他好过。

谁料他正好碰了何钰的逆鳞。

书苑经常有些大比小比，有比诗词的，也有比武功的，每次成绩不如意时，夫便会拿何钰举例，说何钰是他教过最骄傲的学生，文武双全，尤其是箭术了得。

若是旁人听了这话，估计以为是炫耀，但是他却听了别的意思，丞相公务繁忙，已经好几天不在府上，她的用完了，那只能是何钰的。

又又恨。

听众突然想起了自己，他母亲时好时坏，对他也又好又坏，坏的时候他恨不得杀了她，好的时候他又恨不能捧在心尖上，何钰于何晓来说，当也是如此吧。

何晓不好，文还行，武跟不上，夫知他是何钰的弟弟，叫他找何钰请教。

但那时候何钰只是冷漠他，无视他，就像空气似的，既然是空气，又怎么可能上心。

即便是主母要求的，他也可以拒绝，主母善解人意，温柔大方，不会勉他。

“他打我骂我，欺我伤我，你还说他在保护我？”何晓冷笑，“你这个人啊，当真不明事理。”

又蹲来骂他，先是在他了一，问他疼吗？

“他如果真的打你骂你，欺你伤你，你还会心平气和的与我谈论他？怕是早便气的恨不得杀了他，可我在你的语气里只听了埋怨，并没有怨恨。”

何晓一腔火被浇了个透心凉，事后主母过来送药，指了指那药瓶说，皇上赏赐的，只有三瓶，一瓶在丞相那里，一瓶在何钰那里，还有一瓶被她用完了。

何晓突然笑了，“原来这世上还有比我更了解他的人。”

人是个奇怪的生，虽然不知何钰为什么说一套，一套，不过向着本心，何晓本就比较关注何钰，自那以后更加关注了。

他自己最有经验，即便是母亲打他骂他，他心中亦有怨恨，更何况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