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生怎么瞧都不像开玩笑。

何玉除了对耐心，其它都是个急。

瞒着她报别人名的事也会被她发现，到时当真有莫辩，又是一宗罪。

年龄大了，真的跟个孩似的。

顾晏生没说实话，“只是缺乏锻炼而已，皇祖母闲来无事，常找人棋，聊聊天便是。”

何钰突然有些后悔，方才报的是周浩然的名，但是报他自己的，怕被老顽童似的太后报复。

而且刚刚以为是开玩笑，现在知了？知还不解释清楚，不是找死吗？

说她胖和年龄大还能推说是不知者不罪，这个当真没法推，难要说以为顾晏生是开玩笑，所以自己也跟着开玩笑？

她心里舒坦便是，别的麻烦些没关系。

太后摇摇，“别的病倒是没有，只是有时候全无力，使不上劲，哀家是不是老了，不中用了？”

“皇祖母除了健忘的病之外，还有其它症状吗？”医家讲究望闻问切，顾晏生边把脉边。

要不改天再解释吧，先瞒一天是一天，瞧她的模样也不像胡乱治罪于人的人，到时只消

何钰在旁听着，觉得有像老年痴呆症，不认人，记忆力差，又不一样，太后好歹还记得顾晏生，她只是把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忘了而已。

书中常有记载，到了一定年龄缺乏锻炼，脑便会跟不上，太后便是每日吃斋念佛，鲜少与人活动，她和年轻人也没有话题，渐渐的闭门不，脑太长时间不活动，已然生锈。

何钰挑挑眉，心中半喜半忧，喜的是太后常来，关系自然会再一步，忧的是她来多了，还有什么不知？

老年痴呆症何玉的记忆里有一些，她曾经到敬老院过几天义工，全凭一腔火，被人带了去，几天便受不了，被那些宛如孩童似的老人的离开。

太后怎么说都是皇上的母亲，当年皇上不作为，全是太后背后指导，后来权利大过皇上，被皇上猜忌，便退居幕后，不闻不问。

“不用。”顾晏生收了手，“不是什么大病，用不着开药。”

老年痴呆症是谁都不记得，只记得对她来说十分重要的人，譬如说自己的儿，其它全都模模糊糊，严重者自己相公都不记得。

他其实是替顾晏生说的，如果能留住太后，对于顾晏生来说，又是一大助力。

“太后若是有空，不妨多来书苑走走，浩然全天恭候。”何钰说了一句客套话。

且不说其它，单单她是皇上的母亲，便能左右皇上的想法，只这一条，于何家，亦或者顾晏生来说，都只有好，没有坏。

“好啊。”太后没有拒绝，“既然国舅盛邀请，哀家自然要给国舅一个面。”

曾有一位太医称之为痴呆症，太后只是有此症状，属于尚轻的那种，不碍事。

人老了，智商也会降，各个宛如孩童，能将人气死，伺候老人没耐心不行。

“如此便好？不用喝药补？”

以顾晏生在对待太后时，事事都先考虑太后的受。

她也有一批自己的支持者，娘家也在朝中为官，得了她的支持，便等于得了她娘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