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东西离开了,他带着伤从山涧底爬到山上去――那么长的一段路简直累死,他堂堂裴家郎君,生平第一次那么累,这么多年没病死,没被自己用各种术折腾死,却险些给累死。
然而,那一日的山涧,有一片粘稠的黑暗。
裴季雅:“谁那么大胆,敢掳走他……等一,孩?我记得你们刚成亲没多久,孩应该没有那么快生吧?”
白老鼠收了声,“其实这转换之术是我在古籍中找的一页残篇,我自己琢磨了一阵折腾来的,其实之前都没成功过,没想到你们还真的成功交换了。你大概不知,这不是什么随便两个人就能互换的,要心意相通,对对方没有任何排斥和恶意,还有一些其他要求……从这一上看来,你们的不错,我还以为你不是真心喜梅逐雨呢。”
武祯心狠手辣的把他戳醒,凉凉的说:“你是在逗我玩呢,本什么都没发生。”
人掳走了。”
裴季雅摊了摊手,好吧,还是小时候那个看着大方其实蛮不讲理的表妹。
“山涧,有一个怪。”裴季雅眯了眯睛,“它杀死了所有的活,而我那个时候恰好发了鼠地衣,变成了一只老鼠,侥幸没有摔死,只受了些伤,又躲在一尸避过了那东西的杀机。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觉到那么可怕的威压。”
白老鼠突然笑声,武祯又戳了他一,”裴表兄,你知我的耐心不太好的。“
武祯才不他的为难,手里的芝麻糖片快戳到白老鼠脸上了,“赶紧的,现在就解,而且必须成功。”
裴季雅:“可是这是你的,难不该负责到底?”
武祯:“表兄,是不是我平时表现的太好了,你才会觉得我是个会负责的好人?”
武祯收回手,笑眯眯的盯着白老鼠的睛,“行,要是表兄骗了我,呵。”
武祯langxin似铁,不想听他瞎,脆的:“废话少提,直接说解决的办法。”
武祯:“你自己也知该怎么解,你家里人那么多,泪这东西要多少有多少。”
解咒的过程乎意料的简单,而且很快,武祯看着自己的手,没有改变,这还是郎君的。再看裴季雅,他整只鼠在那,好像快死了。
武祯问:“是不是一只腐烂的妖怪?”
裴季雅轻咳一声,维持住了自己的端庄,“我已经给你解咒了,表妹是不是也该帮我将这鼠地衣给卸了?”
裴季雅靠在后的枕上,说起前两月的经历,他们经过塘城那个山的时候,忽然天大变电闪雷鸣,拉车的受惊,竟然蹿向了一旁的山崖,车摔到山涧底,护卫仆们也连忙跟着去救人。
裴季雅被她噎住了,最后摇失笑,“好吧,我自己解决,而且说起来,我真要谢表妹这‘鼠地衣’救了我一命。”
白老鼠一咕噜爬起来,“你们距离太远,只能到这样了,一天后就能换回来。”
白老鼠嘴边的鼠须抖了抖,似乎有些牙疼:“最好两个人同时在这里,不然你要我行解咒的话,可能无法成功。”
武祯:“当然没那么快,还在肚里。”
裴季雅有些惊讶:“你也见过那东西?莫非,梅逐雨就是被那东西给掳走?”
武祯很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