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逐雨终于开:“你并没有变。”
武祯不太满意
梅逐雨一气说完,本以为武祯会好奇山神,谁知她却是眉一挑,问:“怎么受的伤?”
“今日来的这几个,是在长安,也有时间过来的,还有好些不在长安,或者是没有时间过来,还有逐渐生疏不想过来的。”
“曾飞扬脱最不诗书最烦先生教导的,如今却是了国监,教导学;曾怯懦弱,不敢见血,围猎时也只敢在一旁围观的,如今却是成了将军,要戍卫边关……”
武祯端着一杯清澈透亮的酒慢慢啜着,倚在二楼栏杆边上,眺望远方。倦鸟归巢,啼鸣悠远。放碗,武祯呼一气,手指敲着栏杆,语气有些懒散的说:
梅逐雨静静听着,也静静的看着她。她的侧脸被夕阳描绘了一圈光,瞳上也似乎被上了一璀璨,看上去格外动人。
之。
“我年少时就有顽劣恶名,与长安娘们都有不同,父亲与为我碎了心,但我反骨天生,一向不服教,误打误撞的,与这些郎君熟识,他们教我护我良多。”
“山上落雪很早,每年十月岭上就会有积雪,我十岁时曾受过伤,浑发需要冰雪相激,就在岭上休养,有一日风雪太大将我的屋倒了,我想回山腰的观中去,半途却因为风雪太大迷路,就在我不知方向时,遇到了一只雪狼。那雪狼通人,不仅没吃我,还将我一路带回了观中,只是它将我带到观中时,忽然散落成了一堆雪,后来师父告诉我说,那是西岭山神,它偶尔会化作动,指引在山中迷路的人找到方向。”
“年少之事历历在目,但故人却不复年少了。我这些兄长,少年时意气风发说要行万里路看遍大好山河的,如今安安稳稳当着六官吏,每日忙于文书工作,家长里短。”
梅逐雨愣了一才:“与师兄山,遇到了想吞吃我的妖怪,虽然逃脱了,但也被它所伤。”
武祯不置可否,“我当然变了,我少时的脾气可没有如今这么好。”
武祯放酒杯,笑的看他,“你呢,郎君少时是怎么样的,过着怎样的生活?”
他说无趣,武祯却更觉得好奇,一歪凑到他前笑:“说说看。”
“每年我都要与这些友人相聚两次,这一次来的人没有上一次多,有两位兄长今年外派到外地为官,天南海北的不能随意回来。当年与我一同策长安的友人们,现在是再也聚不齐了。”
梅逐雨见她这样无形无状的懒散样,神一缓,想了想后开说:“我不太记得三四岁之前的事,四岁之后,我被爹娘送了常羲观才真正开始记事,虽然因为一些缘故,我只是算作挂名的弟,但师父与众位师兄都对我极是关照。”
武祯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转过来看向梅逐雨,眨一笑,“你说是不是很有趣,人少年时与长大后,怎么会变得如此之多?”
梅逐雨:“……”
梅逐雨眺望远方,略有些神,一会儿才:“我从小到大,日都很寻常无趣。”
说到这,梅逐雨就停来,有些不知该怎么说,毕竟观中生活着实没有什么有趣的地方,说了武祯可能不听,所以他努力回想了一,捡着自己觉得稍微有趣些的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