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吃惊的张大了嘴,慢慢说:“你今天对他那么冷淡……”接着又说,“不会是还喜吧?”
回来的时候被门房叔叫住说有她一个收件,周逸怀着疑惑过去拿。一个熟悉的纸箱,掂起来也是熟悉的重量。
陈静犹豫片刻,:“你和午那个男人到底什么关系呀?”完了正经的问,“不像是普通的多久没见的中同学吧?”
周逸拿着书有些颤抖起来。
“这个不能这么说。”周逸沉了片刻,“得看你从单视觉还是多视觉去写了,一般来说……”
夕阳落在绿的橡胶地上,的风车转了起来,影打在纸箱上。里面满了书,第一本是她遗落的那本佛经。
“就译林版的那套吧。”他说,“这个很有可能是照国外的语言逻辑翻译的没那么地,但也一定程度上暴了原作者的写作意图。”
小朋友们也大都有趣,有的小女孩会抱着她说周老师你上有妈妈的味,会问她老师你今天不开心吗?会折纸送她,会每天都雷打不动的说老师早上好老师再见。
“可是那样看着不会难
这定语加的……很有意思。
“那个啥……你一个人慢慢写吧我就先睡了哈。”
周逸说我哪有时间读英文啊。
陈静:“……?”
陈静看周逸脸不太对,没再问这个。
事实上幼儿园给了她一种安定。
起来打开电脑写结局。她刚打开台灯陈静就凑了过来,问她大半夜吗呢。
周逸:“……”
那个傍晚了班,和往常一样她去吃饭。
“这是像电视剧那样几个画面来回转换着写吗?”
周逸没有说话,敲字的动作慢了。
“不是吧我看他明显对你还有意思啊。”陈静往她床上盘一坐,一副要夜聊的架势,“当初怎么分的手?”
周逸说:“我提的。”
她曾经问他:“你说哪个译本比较好?”
这个箱里买了市场上所有的版本。
“写东西。”周逸疲累,“睡不着。”
周逸老实说:“前男友。”
当时是个深秋的夜晚,他刚和室友玩回来,大抵是喝过酒笑起来轻浮浪的样,说话倒是一本正经:“译本再好都是别人嚼过的。”
周逸笑:“一一写呗。”
陈静懵的打了个哈欠,郑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曾经用尽全力过他,想来以后也不会再有别人。她难过的是他那时候轻易就放开手,一句简单的“你想好了吗”就把她的所有念想给击碎了。
“唉你这写的是吗。”陈静把目光移到她的电脑上,“我写个八百字作文都要老命了你这十几万字儿怎么写的?”
等陈静睡去了她又发了会儿呆,然后把结局写完了。第二日又是就班的一天,早上醒来盼中午,午睡醒来盼班。
她抱着箱坐在小场,一一撕开胶带。
有一整套普鲁斯特的,记得那一年他陪她去书店里逛,那时还没有完整的译本。译林版社二〇一二年推了新的修版本,细比之还是周克希译本读起来更自然一些,但周克希先生只翻译了一二五卷,后来徐和瑾先生重新翻译,无奈也只翻译了前四卷便一直生病卧床,那一年八月与世长辞,这个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