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教室外的走廊上传来，喊：“朵棉，胖丁叫你上去办公室，把大家的文言文练习册抱过来发了。”

“……你听清楚了么？”这什么反应，是不是太淡定了……

“……对呀。”不然呢，难还是认真的么。

“所以换我选你。我不乐意跟你分开，就想挨着你。”他带着淡淡调侃，轻挑眉，尾音标志拖长，“不行？”

而且能把这些表得毫不轻浮不招人反的，他是她见过的唯一一个。

不乐意跟她分开，还就想挨着她，这些话真容易让人误会。

这句话成功把朵棉撩得面红耳赤。

朵棉从语文办公室里抱了厚厚一摞练习册，走在走廊上，若有所思。

不知为什么，听了这话，朵棉竟有种终于能逃脱的觉。

因此，为表诚意，和他定天梯排名前300之约。

一直以来，她都对靳川充满好奇。

虽然靳川的语气不正经，浑然一副吊儿郎当开玩笑的姿态，但有一，她必须承认。当他说那番话的刹那，她心深的绪，喜悦远大于质疑。

“嗯。”他继续看手机。

趴在栏杆上听歌的，坐在桌上玩儿手机的。半期考结束，沉寂了两天的三教学楼恢复活力，少年少女们追逐打闹，光把每个青的影拉得很长。

他目光若有似无扫过她的唇。

靳川盯着她，淡淡地问：“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第26章

有几个人。

唇形小巧而饱满，是比她两腮更深的粉。

走廊上人不少。

朵棉脸涨得通红，支吾着，好半天才小声嗫嚅几个字：“……嘛拿我开玩笑。”

“……你故意的？”朵棉震惊了，“周老师都说了，这次考试之后要排名重新选座位，你为什么还故意考差？”

在她心中，他就像一个永远逆行舟的勇者，姿态懒散，气焰嚣张，谈笑间就完一切她无数次幻想，但从没有勇气实施的事。这种难以抗拒的引力，是残缺对圆满的向往。

“……”你是不是少说了几个字。

哐哐。

“这位同学。”朵棉一本正经，“说来你可能不信，你的英语选择题，错了十。”

她想要了解那个未知的世界。

“好的！”她应了一声，几乎是顿都没顿一地站起，离开了座位。连再回看靳川一的勇气都没有。

靳川很冷静“因为我不确定你敢不敢选我。”

应该是选你……旁边的座位才对吧。

“英语十，理综四，数学语文各两，加上大题里的扣分。”靳川淡淡地说，“总分应该在年级二十到三十之间。”

朵棉转，坐她后排的大爷正低着玩儿手机，面无表。

但冷静地想一想，自己刚才那种油然而生的喜和愉悦，又好像没办法用单

靳川锁了手机屏，抬眸，一张有肉的小脸映视野。肤雪白，两边脸儿呈现自然健康的浅粉，乌黑的大藏在镜片后面，晶亮晶亮。

他整个人的气质本就慵懒，这么拖长了语调一挑眉，痞气冲天。朵棉发现他那张脸，冷的时候冰冻三尺，但寒冰化时，其实很适合这种不太正经的表。

她想了想，伸手凿凿他的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