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家了么?”
想起他拿难得认真的腔调,对她说:“人只有足够大,命运才会向你低。”
我只是在帮我的好朋友,你呢。
朵棉电话的指一寸寸收紧。
七中的正校门开在一条叫离柳巷的巷里。这条巷,不窄也不宽,老城区的缘故,附近都是些有年的居民区,通过各种仄小巷与离柳巷连接。
靳川掸掸烟灰,神就没从她上离开过,“不想。”
闻言,朵棉心蓦的紧。短短几秒,她想起那杵在夜的影,想起他标志的夹杂淡嘲意味的笑,想起他着烟站在酒吧舞池的另一端,目光冷静,和周围的喧嚣格格不,又完合。
将近晚上十,天黑得像泼了墨,周围零散有些行人。
周围死静,气氛古怪。
租车原本就没开多远,司机抄了近路,不到五分钟就到了。朵棉心里着急,匆匆给完钱便了车,站在校门,小跑着,举目四望。
“我上回来。”
力气太大了,我挣不开。”她心里愧疚,支支吾吾地跟他解释,末了补上一句歉:“对不起。”
……此此景,就这么傻站在他面前是不是太呆了?是不是得说儿什么。朵棉有囧地琢磨着。
“师傅,不好意思,麻烦你把我送回七中校门。”
突的,背后响起一阵齿轮碾磨的声音,极轻微,又很突兀。
朵棉皱眉。
“我说了。”他的语气淡而冷,无形间拒人千里:“我的事儿,你少。”
她咬了咬唇,说完,不等对方回应直接挂断电话。
她眸光闪了闪,回。
朵棉在校门周围绕了一圈,并没有看见靳川的影。
片刻,她咬了嘴唇,忍了忍没忍住,声音小小地回一句:“你不也是么。”
“……没什么。”她清了清嗓,把这个话题过去了,转而问:“刚才警察来了大家都在跑,你为什么一个人站那儿不动。是没有听见我们叫你们么?”
也不知打哪来的冲动,上了。
说我闲事,你呢。
但是说好呢?
“……你还没有回家?”朵棉听见听筒里间或响起的嘈杂声,皱眉。
就在朵棉心纠结的这几秒,靳川淡淡地开了。他说:“还真什么闲事都。”
她微着,拿手背了汗,转过,又跑距离校门最近的一条老巷。巷幽深,几盏路灯的光昏暗昏暗,本不足以带来光明。
朵棉有无语又有生气,说:“像这种校园暴力事件,就算我们不理亏,被学校知了的话影响也很大的。你不怕被抓警察局么?”
朵棉走走停停,东张西望。
靳川眯了睛,盯着她,“说什么给我大儿声。”
靳
朵棉看见他,紧绷的神经一就松了。
几步远外,靳川斜靠斑驳墙面站着,一手夹着烟,一手拿打火机,盯着她,眸不明。显然刚才的碾磨声是他在火。
她不了解靳川。但不知为什么,她就是知,此刻靳川中“闲事”,绝不仅仅只是指她现在去而复返回来找他,还有她之前帮陆易。
靳川嗤:“除了这句不会别的?”
不想跑?这算什么理由?
“跟你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