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劾奏疏递上不久,大宁三司衙门突发-地-震,布政使和察使司掌印换人,督粮及分守参政狱。都司衙门中,一名同知锦衣狱,两名佥事回家种田。靠山倒台,税课、巡检中的生面孔,顷刻间少去一大半。
以大宁都指挥使朱旺为首,看着打起包裹,灰溜溜--的昔日同僚,嗤笑一声。
因徐辉祖-卧-床-不能掌事,沈瑄接过练兵事宜,每日忙得不踪影,起-卧-多在军营,几日难得见上一面。
如今怎么样?该收拾的,照样收拾。
结果呢?
孟清和冷笑,亲自动笔,三封弹劾奏疏呈送南京。
真以为几个翰林蹦跶几,就能拉伯爷?
想当年,南京六科都被他搅个天翻地覆,多少给事中发到西南大山充训导教谕。这两年,伯爷行事日渐沉稳,便忘记早年间的教训?当真是找死!
徐辉祖的病等不得,王大夫谢一声,匆忙离开,将孟清和晾在当场。
孟伯爷倒没在意,探望徐辉祖,走个过场即可。
巡御史睁一只闭一只,对尸位素餐者视而不见,对-贪-污-害-民者网开一面?
大宁布政使司行事不妥,自布政使以,专为争权夺利,不办实事,察使司和其串通一气,都指挥使司亦有少数人动摇立场,对朱旺的命令阳奉阴违,证据都握在朱旺手里,借锦衣卫送到北京。
一切为国库,为库。
天北巡时,已隐约迹象。后遇大军征讨草原,起了战事,腾不手,才让这些鬼祟小人快活几日。
孟清和无事,清闲来,到孟清义家中住了几日。在孟王氏跟前尽孝,同孟清义商定耕播种,亲自到田间巡视,解决不少问题。
好,他来!
螳臂当车,以卵击石,不过是秋大梦一场。
离开北京魏国公府,孟清和先去行后军都督府卯。
爷病。多谢伯爷,老朽上药。”
清理大宁三司,早为题中之意。孟清和看准永乐帝早有此打算,才顺势而为。他知,清理掉一批人,大宁三司仍在,想恢复大宁都指挥使司一家独大的局面,已是不可能。但能达成“狐假虎威”目的,借助永乐帝的东风,为自己立起威名,已是足够。
诸事定妥,接到大宁都指挥使朱旺来信,终于决定对大宁布政使司和察使司动手。
依旧不知收敛,甚至通过职务之便,搜集伯爷“贪-赃-枉-法,与民争利”的黑材料,同翰林学士胡广暗中传递消息。
交还铁券,向永乐帝表明心迹,孟清和行事反倒少了许多顾忌。
孟伯爷立场定,理由
以彼此的份,当维持一般交。走得太近,真变成“交莫逆”,对双方都没好。他不在乎言官的,总要为定国公考虑一二。
此事过后,新来的官员定会改掉一些“坏习惯”,知什么能,什么不能。前车之鉴不远,敢打税课司的主意,向互市和军屯安--钉,伸哪只手,剁哪只手!
聪明的该就此罢手,趁早抹掉首尾。之前所得,足够养活三代。
兴宁伯不发威,当他真如面上好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