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朱燧没有上表。四月间,他将随船队再西洋,正抓紧时间学习航海知识,至于种粮,实是有心无力。
从二月到三月,围绕种植番粮一事,朝堂上闹得沸沸扬扬。连赵王即将走国门,随船队西洋这样的大事都没砸太大浪花。
老百姓的心目中,何谓圣明天?
朱燧不是独行,还带着小少年朱瞻基和三朱瞻壑。
,表后附言,将于宣府开垦荒地,请老爹拨付番粮良种。
四十五角望天,疼啊。
再不乐意,孟清和也得起迎接,笑呵呵请人正堂,好生招待。
“天圣德,万民之福!”
前者必须夸奖,并予耆老宿儒赏赐,当地官员也有教化之功。
有个别府州县衙门寻到“祥瑞”,呈送御前,言天圣明,河清海晏,天降祥瑞,正为天之福。
京城百姓本以为这些官老爷都吃错了药,几番打听,得知是天令,培育番粮以充民饥,造福天百姓,无不动。
伯府家人早去膳房告知,今日午膳必要细些。
有庄田的还罢,没有庄田,或是田中已播种谷麦,脆在自家院中动土。
皇庄种番粮,大家一起种番粮。
从登基至今,呈送到御前的“祥瑞”不知凡几,除个别,都被原样打回。因此被申斥丢官的地方官员不在少数,还不知教训,仍以祥瑞呈报,当真是自己找扇。
对待两种奏疏,朱棣的态度截然不同。
“兴宁伯,孤又来了!”
郁闷之,三天两到兴宁伯家里蹭饭吃,找平衡。
万分熟悉的一句话,在孟清和的脑海中里,自动替换成了“XXX,我XXX又回来了!”
应天十八府呈送奏疏,言有县民耆老争先颂扬天仁德,并有民间宿儒为天立言。
文治武功盖世,百官称颂,都离他们太远。只有实实在在为民着想,让百姓丰衣足,不会遇到天灾就离失所,鬻儿卖女,方是圣德,是明君。
观赏用的花木,能看不能吃,没一用,通通--掉。
孟清和一样郁闷。听家人飞报,赵王再次上门,他开始认真考量,搬到定国公家常住,钉死伯府大门的可行。
一位亲王,两位世。换成一般人,早着喇叭燃放鞭炮,蓬荜生辉啊!
后者直接一巴掌扇回去。永乐帝就是靠“吉兆”起家,他比谁都清楚,所谓“吉兆”究竟是怎么回事。
朱燧很是郁闷,原来他的存在竟这么低?
勋贵们的动作,明确传达一个讯号,船队带回的番粮丰产与否并不重要,一心一意紧跟皇帝脚步才是本。
皇庄丰产,大家共同富裕。皇庄歉收,也不妨碍猛刷天好度。即使赔钱,能得天一句“忠心可嘉”,也是值得。
空土地,抡起锄,翻地,种田!
勋贵们个个像打了-鸡-血,开展起轰轰烈烈的种粮运动。
永乐帝在民间的声望,很快达到前所未有的度,大有赶超老爹朱元璋的态势。因抢夺侄皇位惹来的种种非议,也在赞颂声中渐渐消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