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了，告诉你多少次，不该问的别问。再不改，本佥事上请伯爷，将你调走。”

结束商讨，众人走帐篷，乞列该晃晃脑袋，看到距离不远的巡营步卒，认带队军官，立刻快步走了上去。

重新躺回榻上，长一气。

“事已了，请伯爷宽心。”

兀良哈的反应在他预料之中。壮汉们很好猜，盯准了女真这个靶，定然是不除不快。

女真的应对却有些乎预料……

“知厉害就好好当值，闭紧嘴！”

福领命，退大帐。

左军大帐中，孟清和刚解铠甲，准备休息。听亲卫禀报佥事求见，上起，“来。”

福咧嘴笑了。

明军征沙漠，始终绕不开一个重要环节，想要彻底灭掉敌人，必须先设法找到敌人。

“他这么说？”

“是！”

本次征，从总兵官到麾将领，都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

当时，他就知，这个少年日后定然不凡。

事暂时了结，得给兴宁伯送信。虽然他很想自己去，但考虑到军中耳目，还是找上带队的福，代他传个信。

十年前，也是这样的冷夜。

“正是。”

思及此，孟清和睁开，一坐了起来，看来，他还是小看了某些人。不过大军征在外，生了乱总是不好。暂且将此事压，先收拾了鞑靼和瓦剌再说。

如今来看，他倒是长了一对好招，遇上了贵人。不然，仅凭他一手箭术，至多累积战功升到百。若遇上一个贪功的上官，连百都得不着，一个总旗天了。

福离开后，孟清和躺在榻上，突然睡不着了。

“是！”

魏国公和定国公以武力令人折服，定国公更是悍到没有朋友。兴宁伯不动手只动，却一样能让人脊背发寒，双发。

福帐，目不斜视，单膝跪地，：“卑见过伯爷。”

帐前的亲兵都是福带来的，见他来，免不了问上一句，“佥事，可是伯爷有吩咐？可用得着咱们弟兄？”

福，继续带兵前行。

“别，千万别！”亲卫连忙告饶，“佥事千万抬贵手，标激不尽！”

如今回想，仍不免后背窜起凉意。

福走两步，深一气，草原夜晚的冷风，中，从咙一直凉到胃里。

亲卫正了神，不敢再多言。

“回伯爷，正是。卑巡营时，他找上卑，请卑上报伯爷，事已了，请伯爷宽心。”

“起来。”孟清和，“可是乞列该有消息？”

北元如此，鞑靼也是如此。

兴宁伯语气温和，脸上还带着笑，乞列该却莫名生畏惧，手心一片-湿-冷。

乞列该返回左营，抓紧时间休息，后半夜轮值，该他带人巡营。

一定劝服众人，在追上鞑靼之前，不会生任何乱。”

“本官就信你一次。”

瘦弱得几乎能被风走的少年，将染血匕首狠狠-扎--土里，像狼崽一样凶恶的撕扯肉。

想当年，蓝玉征北元，

“恩。”孟清和站起，在帐踱了几步，“今夜轮值，佥事再去一趟左营，告诉乞列该，本官知了。他的事，本官会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