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和士卒是一样的饭菜,俘虏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一条咸菜,一个杂粮饼,饿不死就成。
“兄长不想想自己,也该想想因黎氏而亡的三个侄。”
“况且,黎氏是为逆贼,灭陈氏宗嗣,违上国之意,不知悔改,更不自量力,螳臂当车。又顾自命,多次丢如兄长这般忠义之士,仅以遁,兄长还要为他送命?”
众将却同时松了气。
“总戎,我军已至咸关,并依总戎之令,秘密置兵于黄江两岸,贼若敢至,定使其有来无回。”
“遵令!”
亲卫放三人帐,许久,三人才从帐中走。
“参见总戎。”
众将退中军大帐,稍后,阮景真带着阮希周父求见。
“回总戎,事已俱备。”
阮景真和阮希周没有随大军一起离开,而是分别向不同的方向发。
“关堡可筑?”
杀气哪里去了?
只不过,需要一个机会。
放帐帘,走近几步,阮景真压低了声音,“黎季牦父已经穷途末路,鱼游釜中,早晚是死路一条。希周兄才学闻达于世,何必跟着走上死路?”
总兵官在笑?
背叛了陈氏,阮景真不在乎再背叛黎氏一次。而他相信,现在的阮希周也是一样。
彼时已届黎明,火红的日-轮-即将跃地平线。
中军大帐中,沈瑄一玄铠甲,展开孟清和送来的书信,冰冷面容难得透一丝温和。
吃过了早饭,大军又开始营。
阮希周父仍是一狼狈,表中却满是兴奋。
“阮希周是真降也好,假降也罢。
军师仍旧呆在军中,他的死活,取决阮希周是否能将黎季牦父带大军张开的。
新城侯张辅和丰城侯李彬等将领走帐,还以为自己花了。
“我……”
还好,总兵官脑袋没被石砸过,也没吃坏了东西,很正常。
意识的想睛,差被护住手背的铁片戳瞎。
沈瑄放书信,意瞬间消失,煞气升腾,俊的面容,冷意更甚以往。
阮景真一边说,一边意有所指的看向帐中的军师,意思很明白,四个儿死了三个,连最后一个也要搭去?
阮希周动容了,一咬牙,当即拜,“还请贤弟教我!”
事若成,一家的命都不必再担忧!
“好。”沈瑄颔首,杀机盈眸,“这次,黎贼休想再逃!必取其首级,以告天,以黎民!”
阮希周父跟着阮景真一同领了饭菜,多日的逃命生涯,不至于饥一顿饱一顿,想吃好的也不是那么容易。军师还好些,阮希周捧着大碗,睛都有发绿。
阮景真忙扶起阮希周,心中却在得意,定国公交代的事,成了!
煞气呢?
。
阮希周没说话,心却在狂。
营中响起了尖锐的哨音,火军早备好了腾腾的饭,士卒列好队,排成数列,每人都是一大碗米饭,铺着香的肉块和笋,再加两三个拳大的馒。大桶的炖汤也是每人一大碗,里面撒着手指长的虾,鲜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