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莽夫果然投燕,他们弹劾得没错。
可当建文帝问及江边防守时,言官们瞬间哑火。
武将没了,谁还能为皇帝打仗?
平日里指dian江山,打压武将,动不动就要参上一本的文官们,燕王打到门kou才发现,没有武将,他们随时可能被燕王揪起领zi咔嚓了事。
募兵归来的黄zi澄当庭大哭:“大势去矣!吾辈万死不足以赎误国之罪!”
建文帝比黄zi澄更想哭,文臣不堪用,武将纷纷tiao槽,如今还有谁能拉他一把?
盛庸?
徐辉祖?
耿炳文?
朱允炆很迷茫,他终于明白“孤家寡人”到底是什么滋味了。
魏国公府nei,徐辉祖放xia笔,看着坐在面前的徐增寿,神qing复杂。
“兄长还没看清天zi的为人?”徐增寿冷笑,一条结痂的疤痕横贯左颊,“若非小弟事先得了消息,此时早成刀xia亡混。天zi为何突然召兄长回京,府外的那些天zi亲军又是怎么回事,兄长还不清楚?”
徐辉祖苦笑。
月前抵京,方知天ziyu捉拿徐增寿,结果自己这个四弟胆大包天,和天zi亲军动起了刀zi,连杀数人,一路逃ru魏国公府,捧chugao皇帝的丹书铁券,面向皇gong方向而跪,大声dao:“天zi不恤臣xia,听信奸佞之言,任小人摆布,妄杀忠良!”
徐增寿这一闹,京中勋贵累积的不满也找到了宣xiekou。
有铁券的,举着铁券同徐增寿一起跪,没铁券的也要跟着凑一把re闹。加上杨铎等人的活动,京中很快谣言四起。
有人说天zi被竖儒迷惑,要大杀武将。
还有人说天zi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看似仁厚,实则要效仿洪武帝对功臣xia手。
建文帝气得吐血,却拿徐增寿等人没有办法。
洪武帝可以chu尔反尔,发铁券收铁券跟玩一样,想砍谁的脑袋不耽误。
建文帝却不敢。
复兴周礼本就为太-祖派诟病,再明目张胆的砍了ding着铁券的徐增寿?明摆着扯chu小辫zi给燕王抓。
建文帝对徐增寿实在没办法,只能借kou护卫京师的名义把徐辉祖调回来。京中勋贵闹得厉害,放徐辉祖在外带兵,他实在不放心。
不能说朱允炆大错特错,但他的所作所为的确给燕王帮了大忙。
归gen结底,只有八个能够形容,上天不佑,造化nong人。
“兄长……”
徐增寿还要再说,徐辉祖皱眉打断了他,“不必再说,我也不想再听。擅动铁券是对先祖不敬重。自明日起,你随我一同jin祠堂,外边的事不许再cha手。”
jin祠堂?
徐增寿心思急转,ma上明白了徐辉祖的用意。
不投燕王,却也不打算继续为皇帝卖命。
该说迂腐还是聪明?不过,能让兄长如此表态已是不易,徐增寿见好就收,起shen退chu了书房。
房门外,见到一shen护卫打扮的杨铎,徐增寿笑得真心,“若非杨同知提dian,我怕已人tou落地。这个人qing,徐某记住了。”
杨铎抱拳,dao:“都督,此并非卑职之功,卑职也是得人提dian。”
“哦?”徐增寿好奇问dao,“是哪位gao人?”
“此人都督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