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拿泗州之后，燕王的第一件事不是派兵查库藏，也不是搜捕城奸细，而是换上冕服，领着朱煦和朱燧拜谒祖陵。

燕军衣不解甲，冒雨在河上搭建木桥，南军斥候回报主将，营中大喜，莫非燕军撑不去，打算退兵了？

“将军？”

大雨连数日，燕军又倒一批，南军则是粮草渐尽，打起仗来都是心中没底，脆同时挂免战牌。

皇命不可违，即便料到此去南军定然大败，徐辉祖也不敢有二话，打行，仅带着亲兵踏上了返京的路。

徐辉祖和平安却神凝重，总觉得事不会那么简单。

城外的燕王也没派兵追击，跑就跑了，就算跑去给朝廷报信也没关系，朱允炆手里还有几张牌，他一清二楚。

途中回首，大营已全笼罩在雨幕之中。

想起伫立在营门前的平安，徐辉祖苦笑，天，糊涂啊！

衍给建文帝发了许多张好人卡，燕王表示认同

“臣领旨。”

未能参与此次投票，深遗憾。考虑到大军目前的困境，珠转了转，嘿嘿笑了起来。

从起兵造反到打河北，四年时间，朱棣经历了太多，憋闷，愤怒，恐惧，此刻都化为了一声长叹。

燕王打的是什么主意，他总算知了。

比起成功，更多时间，他想到的是失败。

这一次，怕难再有相见之日了吧。

己卯，平安与何福合兵，营于灵璧。沈瑄率骑兵断其粮，斩杀南军千人，获粮五十余万担。

建文四年,五月,燕王发兵泗州,十万大军围城,城守将周景初自知不敌，更别指望朝廷派遣援军,脆打开城门，举城投降。

除非天上掉块石把朱棣砸死，否则，战局至此，建文帝想翻盘基本是不可能了。

夜，几匹快从燕王营中驰，冒着大雨直向南京方向奔去。

建文四年四月丁丑，燕军大破平安于眉山。

数日后，一从南京来的诏令让二人同时变。

当日，沈瑄回帐之后，不到半个时辰又匆匆离开。紧接着，朱能和徐忠等人被召王帐，何寿邱福等却没接到通知。想起之前那场投票，邱福等人收回视线，不叫就不叫，现在躲着也好。

周景初还算厚,念在共事的交，睁一只闭一只，放了这些人城。

至此，燕王扫清了前路上最大的一颗绊脚石，最终的胜利，已尽在咫尺。

徐辉祖双手捧过圣旨，表面不动声，心中却有苦意。

几番死里逃生，除了激拼死搏杀的手将领，更应该谢脑袋经常发的朱允炆。

“上闻燕逆北归，京师不可无良将，召魏国公还，以卫京城。”

泗州上官吏皆降,不肯投降的，要么自己找条绳了断，要么趁燕王未城之前南逃。

雨掩盖了蹄声，南军士兵压没有发现这支队伍。

五月，燕军再败南军于灵璧，总兵何福负伤奔走，都督平安，参将都督溥、徐真，都指挥孙晟、王贵等三十七员大将被擒。

第九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