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朱棣一生中杀了许多人,铁铉不是第一个,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杀了铁铉,除为一恶气,也为向世人证明,他将扫除前路上的所有绊脚石,无论那块石有多。
声音嘶哑难听,像是破风箱拉动发的一般。
沙哑的骂声渐远,朱煦:“父王,儿要亲手杀了此人!”
铁铉嘴角淌血,面无惧,站起,仍是对着朱棣冷笑。
铁铉没能继续说去,而是被朱煦一脚踹飞。
“没什么。”
朱煦单手刀,大步走帐外,很快,骂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溅的鲜血和落在地的人。
希望铁铉能继续哑去,不成的话,只能用非常手段了。
“铁方伯有话要对孤说?”
这任务着实太艰巨了。
绵长的呼声中,沈瑄突然睁开双,目光扫过熟睡的孟清和,半晌,将人揽怀中,帐篷中,只余静谧。
不过,他记得铁铉应该是南京城破才被抓的?
大军在两日后赶到,得知孟清和抓到了铁铉,燕王当即派人将他请来,见铁铉伤势严重,还令随军的大夫诊治。
火烛熄灭,合衣躺,帐外有巡营士兵的脚步声。
“混账!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如此辱骂父王!”
“去吧。”
燕王面阴沉,铁铉仍是一字一句说:“称靖难,实为造反!如此大逆不,必受天谴!老天不收,亦不得好报!他日于太-祖灵前……”
一声令,两名亲兵帐,将铁铉拖了去。
想不明白,孟清和脆不想了,只等着沈瑄回来再计较。
沈瑄没有多问,啄了一孟清和的嘴唇,“睡吧。”
“铁方伯一心求死,孤成全你!来人!”
第九十六章
夜,前锋军扎营之后,孟清和将抓到铁铉一事告知了沈瑄。
方伯是布政使的别称,朱棣称铁铉为方伯而不是侍郎,足见他对济南之战的怨念有多深。
砰!
伴着熟悉的温,孟清和缓缓沉了梦乡。
正想着,巴突然被抬起,对上一双深黑的眸。
经过两天,铁铉恢复了些许力气,只有嗓未好。见到朱棣,不行礼,也没有痛骂,背脊直,怒目而视,用表和肢语言表达着极致的愤怒。
“指挥觉得怎么办妥当?”
孟清和,也只能这么办。
朱煦还要上前,却被朱棣拦住。
这么早就被自己捡漏,是机缘巧合还是蝴蝶翅膀又扇了一?
王帐前的血迹未,燕军已在号角声中陆续营,整队集结,开始向一个目标。
沈瑄解佩刀,松开袖,“待大军前来,交给王爷置。”
铁铉冷笑,“乱臣贼,何敢立于天地!”
“你……”
孟清和心惊,随军医明明说他没法说话的!早知就应该灌糖了!
孟清和笑笑,救铁铉一命实在很难,可他欠了对方人,总要想办法偿还,无论铁铉怎么想,对得起自己就行。
用盐还是糖?烟就免了,太那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