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帝敢对开国功臣动手，前发铁券，后就举刀砍人，完全无压力，只因为朱元璋有这个底气。

文官的关系网虽然密切，却不妨碍彼此对方刀。

比起枯燥无味的真相，世人往往更喜听添油加醋的小消息。

有人不相信，洪武年间就取消了锦衣卫断狱之权，更解散了北镇抚司，当今天用锦衣卫刺探报？为何燕王造反之前不用？

“据悉翰林院中的某位大儒同锦衣卫也是关系匪浅，称兄弟。”

重用文人，压制武将，削除藩王，都为保洪武帝交给他的江山社稷。

“听说他是衍大师的徒弟？”

真相落石，竟然是个百，着实让他愕然了好一段时间。

奈何雄心壮志与个人能力脱节，结果是燕王的造反队伍在山东喊打喊杀，混得风生起，建文帝却只能在皇长吁短叹，中对书生问计。

他就砍了，能怎么样？

在焦急的等待中，张安和王景弘始终没有好消息传回，取而代之的，是几则言在京城中不断蔓延。

“真是他啊。”徐增寿笑了，那场因朱炽引起风波，至今他仍记得。

建文帝不行。天生的优柔寡断和老朱家遗传的多疑格杂糅在一起，将他一步步推到如今的境地。

被驳斥的人嘿嘿一笑，看看周围聚集来的目光十分的得意。

反对？一起砍了！

“此事卑职也有耳闻，真相如何并不十分清楚。”

“哦。”徐增寿，那位大师可是了不得，

手中明明一副好牌，打成今天这个样，不用洪武帝，前太朱标活过来都能把朱允炆一巴掌拍死。

听途说，捕风捉影。有人驳斥，就会有更多人传播，更多人相信。相传，到了最后，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胜利距离自己越来越远，齐泰和黄澄在外募兵一直没有消息。建文帝只能期望方孝孺的离间之计能够奏效。不能让燕王父相疑，好歹拖延一些时日。

武将的交多是战场上一起血拼命结的。尤其在明初，卫所制度尚未崩坏，武官以多是善战之兵，熬过洪武帝大杀功臣浪的勋贵个个不简单，如果建文帝敢动这张关系网，等待他的场不会比被燕王踹皇位好多少。

言之所以是言，就是因为不需要证据。

不怕被骂胡说八，只怕引不起注意。

“皇帝重用锦衣卫刺探大臣宅邸，据说五品以上的官员家中都有锦衣卫的探。”

文官有同窗，同乡，同榜。

武将有同袍，有亲兵，有将。

左都督放茶杯，搓搓巴，“这话倒是有趣。燕山后卫的孟同知，莫不是当初随世京的那个孟百？”

“正是。”

燕王世怀念太-祖皇帝，每日衣陋，人渐消瘦，得了纯孝的名。在京的藩王人人效仿，御史接连上疏，皇帝面大失，不得不搬武英殿斋戒，才挽回些许名声。徐增寿以为是哪个人在外甥背后谋划策，最有可能的是燕王府中那个和尚。

孟同知的辟总结被燕军报人员奉为圭旨，随着又一批细作京，传杨铎和徐增寿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