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黑暗中，孟清和咬了一，“关于那批军粮，我有想法。”

“回同知，大家正吃着。”亲兵年

当夜，沈瑄与孟清和都不需轮值。指挥和同知巡营，还要百和总旗什么？

“见过孟同知。”

沈瑄微垂双眸，似在斟酌考量，手指却没有从孟清和的脸颊上移开。良久，他俯，轻啄了一孟清和的鼻尖。

有了这批粮军械，燕军攻占济南打山东的信心更足。燕王令在德州短暂休整，清粮草军械，除将分粮运回北平，其余皆充作大军资。

“百万担的粮，除了大军征讨所需，运回北平肯定需不少时日，沿途很难保证不波折。不如取分，分给德州百姓，一来可为王爷收拢人心，二来，可为大军减少后顾之忧。”

“此言属实？”

人的禀报，顿时一静。

德州不比河北，燕王想要在此立足，光靠军威是没用的。历史上，德州在燕军和朝廷军队之间数易其手就很能说明问题。攻济南，燕军的大队开，能留在德军的守军并不多，若能适当的收拢人心，在大军攻打济南期间，必定能减少不少麻烦。

在亿万富翁面前，百万富翁基本都可以洗洗睡了。

躺在帐中，孟清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我从带路的巡检中得知，府库中的粮，有不少是从当地征收，不只德州城，辖县中的农也是家无存量，撑到秋粮来多少有些困难。”

燕王已知南军在城留了大量的粮草和军械，却没料到数目如此之多。朱允炆那黄小儿果真是财大气。

“回王爷，确凿无误。”

靖难是燕王挑起的，建文帝占据正统，燕王的名声自然不会好听。

心中有事，孟清和迷迷糊糊的一夜未能安枕，翌日起，脸上挂了两个淡淡的黑圈。

孟清和：“……”

“恩？”

早有亲兵为孟清和取来饭菜。果不其然，两个白-生生的大馒，一大碗飘着油花的炖菜，上边还铺着两片香的五花肉。

拍拍，睡觉。

“指挥，卑职有事……”

“好！”

孟清和接过碗，“兄弟们都吃了？”

沈瑄没声，眉微蹙，隐约猜到了孟清和的意思。

“你是说？”

话落，揽住孟清和的肩膀，将人捞了自己怀里。

“哦？”沈瑄靠近了些，拇指过孟清和的嘴角，“有何想法，说说看。”

这算是同意？还是当个梦话听过就算？

此时此刻，燕王陡然生了一种微妙的心态，照孟清和的话来说，可以概括形容为两个字：仇富。

沈瑄被他吵醒，侧过，单手撑着，“睡不着。”

沈瑄不在帐中，孟清和穿上外衣，系好腰带，走帐篷，一的香气随风飘来。鼻，白面馒，绝对的！看来，劫了一回富的燕王打算给手将士改善一生活。

燕王不穷，为北疆最有实力的藩王之一，朱棣每年的收相当客观。但这不妨碍他对更有钱的建文帝羡慕嫉妒恨。

“我知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