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和拉了拉三保的衣袖,递给他一杯茶,示意未来的航海家稍安勿躁,“听事先歇一歇,看我来!”
没办法,只能抓紧时间给朝廷上疏,甭朝廷是什么态度,先把燕王送走才是上策。
比起燕王一笔让孟十二郎也甘拜风的狂草,宁王的字写得很是不错,行文间也颇有文采,奏疏写好了,特地拿着去找燕王,总得让燕王亲自过目一番,证明他的确帮忙办事了才好。
宁王想过燕王种种可能,但燕王城三天,除了吃吃喝喝就是着他给朝廷写奏疏,偶尔还抱着酒壶对着月亮掉几滴泪,暂且不论一个魁梧大汉此举是何等的不堪目,这种况,宁王想把燕王礼送城都有些困难。
“那么,羊如何?”
对着面前一个个敦实得小山一般的蒙古壮汉,孟十二郎笑呵呵的开,“宝钞诸位看不上,铜钱想必也是一样?”
至于之前琢磨着是不是该和燕王一起靖难的事,他得再想一想。
“不瞒贤弟,为兄如今当真是……唉!”燕王一边说,一边指了指站在旁边的孟清和,“为兄手能用的只剩这样的,还打什么仗,靖什么难啊!”
在燕王忙着摆苦脸装忧郁,动不动就对月长叹,拉着宁王吐苦时,孟清和同三保也没闲着,通过之前混城的细作牵线搭桥,两人与朵颜三卫的首领成功会面,宝钞成打的往外送,只为争取这些蒙古骑兵跟随燕王一同靖难。
这些蒙古人也不傻,知宝钞属于贬值型货币,摆一副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的姿态,任凭三保说破了嘴,睛都不眨一。
“真不靖了?”
宁王朱权怀疑的看着燕王,“不靖难了?”
请神容易送神难,他算是深有会了。
“真不靖了。”
燕王遵守承诺,当天就命令城外的军队后退五里。
他不生气,生气没有意义!
燕王摇,“不靖了。”
宁王仍是怀疑,燕王则一咬定,他着实是撑不住了,家底都快败光了,手也是不听使唤了。
“兄长,小弟明白了。”
壮汉们的神终于有了松动。
不论真假意,朱棣暂时被留在了朱权的城中。
非得已。你也知,朝廷如今派了五十万大军,为兄手里才多少人?实在是扛不住了。此次前来是为请贤弟帮忙,给朝廷上疏,帮为兄的求求。就算不能赦免为兄,也留你几个侄一条命。”
归结底,他仍不相信燕王真的不打算造反了,找上自己必定是有所图谋。可燕王的军队驻扎在城外,带城的只有一个宦官和一个派不上用场的武官,只需一声令,几刀就能砍成肉泥,又能折腾什么花样来?
孟清和啪的将一张纸拍在桌上,他不会写蒙文,这些大汉估计也不会写汉字,能交
可他想咬人!
壮汉们不吭声。
宁王一边用好酒好菜款待这位兄长,一边琢磨给朝廷的奏疏该怎么写。
孟十二郎:“……”
朱权顺着朱棣所指看向孟清和,从他上的武官服,再到那张还有些苍白的脸,沉默片刻,转向朱棣,满脸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