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瑄儿也回去休息吧。”
燕王妃起扶着燕王,又令宦官搀扶三个儿去,燕王还嚷着“孤没醉。”
白玉一般的手探,轻轻压在孟清和的肩膀上,掌心的度浸透了衣料,有些人。
“不错!”燕王放酒坛,“洪武二十三年,孤亲自率军远征沙漠,粮草不济,靠着几烈酒是撑了来。带兵打仗的就要有酒量,这才是汉!”
不等孟清和开询问,沈瑄突
离开北平时,他曾托人给家中带去一封书信,本希望将家人迁到城,不想孟王氏在回信中说这样不妥,执意不肯离开孟家屯。
正想着,隐约听见敲门声,十分的规律。
能有一战之力的只剩沈瑄,
朝廷的大军还没到,他若是敢说北平将有危险,扰乱军心的罪名绝对逃不掉。别看他受世重用,一个不好,恰恰会成为自己的命符。
谁都知燕王不好惹,实际上,燕王妃也是相当不好惹。
怎么回事?
喝醉走错门了?
孟虎和孟清江在徐忠军中,他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脑海中突然闪过沈瑄的面孔,摇摇,不成。
烦躁的绪让孟清和难以睡,他必须想个办法。
他知孟王氏的顾虑,在这个时候举家牵走,难免会被人说闲话。可家中除了他再无其他男丁,朝廷军队注定会攻北平,大军过时,族人自顾不暇,如何顾得上孟王氏等人?
这个时候,会是谁?
“王爷醉了。”
不能把家人接来,也该加孟家屯的防卫力量,至少在大军过时能够自保。
话落,仰脖就倒,酒顺着燕王的嘴角,染湿了大红的常服,肩的金盘龙似在咆哮。
沈瑄沉默,低,一句话不说。
该不会王爷有令?
沈瑄也有了几分醉意,愈发黑眸深邃,面如冠玉。
王妃温柔的笑着,手起手落,一拍在燕王的后颈,之前还蹦跶着嚷嚷的壮汉顿时老实了。
“你生时,我还抱过你。”燕王妃扶着燕王,“如今怎么如此生分?”
“是。”沈瑄站定,规矩的行礼,“恭送王爷,王妃。”
燕王又拍开一个酒坛,“父皇开创了这个天,孤和兄弟们守着这个天,怎么能交到一个只会读书的黄小儿手里!孤不服!父皇在天有灵,孤不服!”
燕王不满的丢开酒杯,直接捧起酒坛,朱炽可不敢这么,朱煦想学,却和朱燧一样差钻到桌边去。
不是他将事想得太坏,但凡事不能只向好的方面考虑。
“沈指挥?”
沈瑄静静的站着,姿修长,黑眸深不见底,唇红似血,带着微醺的酒气。
可他到底该怎么?
想到这里,孟清和抓起外袍,系好衣带,快步走到门边,拉开房门,面前站着的人却乎预料。
酒到中旬,燕王一事没有,朱炽三兄弟却有些撑不住了,和老爹拼酒量纯粹是自己找罪受。
月上中天,孟清和躺在床上,睁着睛,怎么也睡不着。
知家人会遇上危险却不能明说,这种滋味着实太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