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这样的话,黄澄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建文帝竟然觉得黄澄的话有可取之!
“陛,臣附议黄翰林之议。”
都察院的大佬压了几次,到底没压住,奏疏还是送上去了。
整篇文章,引经据典,言辞恳切,建文帝看了,却是脸阴沉。
建文帝沉半晌,突然转向一直没声的徐增寿,“徐都督以为如何?”
建文帝同样耍了个花招,旨放燕王世归藩,朱煦和朱燧提都没提。两人现在住在魏国公府里,他相信,徐辉祖定然能领会自己的意思。
建文帝仍在犹豫,没有当即决定,“朕再想想。”
周王,代王,湘王,岷王,齐王算怎么回事?
可事态的发展,却大大乎建文帝的预料,得他不得不尽快决定。
“臣认为齐尚书与黄翰林的话皆有一定理,一切但凭陛裁度。”
没有实际的罪名,将朱炽三人扣押在京城本就不妥。如今朱炽举孝义,他如何驳回?
建文帝的心腹,也为此争执起来。
便留在京城。
“陛,燕王三皆有大才,不应纵归。阳郡王尤为勇悍无赖,且心怀不忠,一旦放其归藩,他日必为大患。”
朝中御史摩拳掌,皇帝和他叔叔怎么样,是皇帝自己的事,他们的工作就是讽谏,皇帝有得不对的地方,必须言劝谏!
“圣人尝言,夫孝,天之经也,地之义也,民之行也。每思及父王之病,臣如焚五,望陛顾念亲亲之,许臣归藩。”
五城兵司奉命追查,却使言传播得更快。
后果是,不想放人也得放人,没有第二个选择。
此言一,齐泰气得差对黄澄动拳,同时被召来的魏国公徐辉祖也是珠掉在了地上。
徐辉祖彻底无语了,燕王是不是真疯了,他无法确定,可建文帝脑袋一定是被石砸了,否则怎么会把如此奇葩的言论听去?
徐辉祖话落,驸王宁站了来,直接掀了徐辉祖的台,立场鲜明的支持黄澄。
秦楼楚馆,茶亭饭庄,人集散之地,借贩夫走卒之,添油加醋之,朱炽兄弟完全成为了一副受害者的形象,皇帝显得小肚鸡,冷酷无。
黄澄却和齐泰唱反调,燕王世的仁厚孝顺已颂传天,若将其禁京师,对皇帝声名有碍。虽然燕王疯了,可只是间歇发作,不疯的时候仍是不好对付。不如将朱炽三兄弟放回去,麻痹燕王,减轻他的疑心,证明朝廷没有削藩的意思。
齐泰认为不能放人,就算朱炽三兄弟轮番上疏,写花来也绝对不能放!
不知为何,朱炽请求归藩为父侍疾,皇帝却扣着不放人的消息,迅速在京城传播。
何况,燕王朱棣是随随便便就能被麻痹的?
朝廷没有削藩的意思?
此言一,徐辉祖猛的抬,徐增寿赞同黄澄与王宁才是正常,如今这般,是为何意?
“当为陛贤名考虑。且燕王世不过弱冠,其弟年纪更小,可为大患?燕王重病,扣押其非贤德之君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