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让孟虎跟着十二郎,当真是作对了。
孟清江和孟清和不一样,孟清和死了,勾补贴还有可转圜的余地,要是孟清江有个万一,孟清海十成十的要被勾补成军。
“那……”
地站着的儿女婿嗓一哏,不说话了。
“可是,娘,”孟张氏也开说,“九叔公的心意,咱们留。大堂伯那里,妥当吗?”
那小畜生害得他一家至此,不打上门去,还要送东西?
最终,孟广孝还是被孟清海说服了。
年前,孟清江来信报平安,信上寥寥几行字,惹得孟刘氏哭了一场。没过两个月,又托人带回信,说是他从了军,就在十二郎手底事。
孟广孝终于脚了,好不容易养好病,又差咳嗽血来。
“甭妥当不妥当,送来了,咱就收。”自收到孟清和的来信,孟王氏心中就有了底气,“要是不收,那家人不会安心。只是他家
推着独轮车朝孟清和家中去的时候,孟重九的大儿恰好遇上了孟广孝。打过招呼才知,一样是去十二郎家。
孟清海从学中归来,闻听此事,倒是没像孟广孝一样着急,反倒是笑了,还让家里准备上东西,送去孟清和家里。
对孟清海,孟重九起初也是看好的,但从洪武三十一年之后,他对孟清海的观就是一路直。
“爹请放心,儿说过的话,一句也没忘。”孟清海笑着说,“今后的事,今后再说。现,爹还是照儿说的吧。”
看看孟广孝车上堆着的东西,孟重九的大儿心暗,看来还是爹说的对!
就没一个聪明的?
孟重九发话,儿女婿的就算不愿,该送的也得送。
“县中大令才是七品。”孟清海正了脸,“虽然文武不同,但十二郎能有今天,也是他的本事。”
不怕有心思,就怕心思用不到正。同孟清和相比,孟清海的心人品何止差了一截。
“孟广孝?”孟重九睛一眯,“正月里,他给十二郎家送了什么,没瞧见?”
“收。”孟王氏将两个孙女拉到边,“粮收好,肉和鸡收到灶。”
孟许氏有些不安,犹豫了片刻,开说:“娘,这东西真收?”
孟王氏看着送到家中的粮,也没推却,向孟广孝两人过谢,重新关上门过自己的日。
“可是,爹,族长那里……”
事实上,孟广孝也不想走这一趟。
“爹,生气也没用。”孟清海整了整上的儒衫,“就当是为了四郎。四郎不是说了,十二郎如今可是百。”
“百又怎样!”
“大郎,你先前不是说?”
“小畜生!当初就不该心!”
“四郎也投了军,孟广孝转不过来弯,他大儿不是个笨的,知怎么。”
“爹,今时不同往日。”孟清海说,“学中上又要评等,几月后就是秋闱,儿现在虽是一等,却不能给人留话柄,失了这个名额。”
一是气,二是急。想起整件事的“罪魁祸首”,要是孟清和当面,孟广孝恨不能生撕了他。
孟广孝当时就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