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孟清和不似作伪,三人也没客气,当接过饼,捧起碗,大的吃了起来。
孟清和搓搓巴,倒也没提异议。
这张床是打给孟清和的,经历过城外的那场厮杀,不说孟虎,连被孟清和坑过的孟清江都对他看一。
“为何?”孟清和满脸不解。
“太过吃惊。”
被牵连的同族也是一肚怒火,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只恨犯官连累他们。被怨恨的则反唇相讥,若非自己官袍加,族中的田税如何免得?族人置的田产莫非是从天飞来的?
看在同为读书人的份上,刘经历好心告知孟小旗,开平边地广人稀,耕地充裕却产不丰。拨付给他的八十亩田地,上田并不多,每年税后,余的支应家中粮不成问题,再多的就要另想办法了。
谢过刘经历,孟清和走经历司,一路琢磨着今后的生计问题。
三个边兵昨日刚分到孟清和手,帮忙扛种搬几把锄算不得什么,本是想在小旗跟前个脸,没想还能得了实惠。
田地一分不差的到手,种和农酌,耕则被有意无意的忽略了。
“……”
孟虎手的动作一顿,锤险些砸到手。孟清江满脸骇然,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
卫所官军领取授田,农,种,都要办理相关手续,该画押画押,该签名签名,一整套章程,无一疏漏。
“我果然是个善良的人。”
总之,勉吃饱,要想吃好,就看个人的本事了。
孟清江无言以对,其实,自己才是个傻。
孟清和笑呵呵的同两人打过招呼,把分到田地一事告知两人,同时让后的三个边兵将种和农送堂屋,回从灶房取几个烙饼,三大碗肉汤,权当谢。
对这几个人的心思,孟清和表示理解,既了解,便没有破。
“四堂哥,五堂哥。”
到家时,孟虎和孟清江已将木床搭好,床板和床架都打得结实,只是边角的木刺还没磨平,铺上稻草也比睡在地上好了许多。
收起被得如同洗的大碗,孟十二郎发这样的叹。
每个人都有自尊,现在就去戳破这些人心中最后的皂泡,未免太残忍。但他不保证永远不动手,早一面对现实才能在这里活去,就像自己一样。
“四堂哥为何这般看我?”
“耕不,耕亦可。”
三人的晚饭同样是饼和肉汤,汤是骨敲碎后用大火熬的,骨髓煮散在锅里,翻的野菜上都飘着一
孟清和手十个人,有五个都是恩军,如今这三个蹲在门边啃饼喝汤的,有两个都是被同族牵连,一个还曾中过秀才,得知孟清和是读书人,态度上不免亲近了许多。
他家三壮丁,除去自己,孟虎和孟清江的饭量都不容小觑。俗话说半大小吃穷老,好吧,这比喻不太恰当,他总归要称两人一声堂哥,可话糙理不糙,真要凭手里的田喂饱三,的确有难。
无论如何,在读书人手,总比真被大字不识的军汉呼来喝去要吧?
边之地,铜钱宝钞都比不上粮布匹,尤其是被发戍边的恩军,多是文人,种田戍边都不是“本职工作”,挥刀拿锄比写锦绣文章更让他们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