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一定活得好好的!”说完,我看到爷爷笑了起来,皱巴巴的脸像只瘪的柿,煞是难看,却难掩由喜悦所折来的光彩。白的影渐淡至无,我都死死看着爷爷,等到房中回复原有的样貌,我才抹去满面的泪。爷爷,零儿会回自己,会过得好好的!深一气,我顿觉霍然开朗。书上说大哭之后会觉神清气,果然不错呢,不过就是有些累。估摸着时间还早,我便又倒回床铺,再睡会儿吧,等狄蓝过来再告诉他我的决定吧。
房里的气开始扭曲,某一个上,旋涡状的气越来越明显,直到一个白的影现在我前。
“你这孩,没过关呢!”爷爷飘到我面前,想伸手抹去我的泪,却生生穿了过去。“居然还用能力叫我这老来,你心里都想些什么呢。”
他终于又给
我张张嘴,就看到他机灵地递过纸和笔。我看了那白白的宣纸,和黑黑的笔尖,终于抬手推开。“我不走了。”字与字间有些不连贯,咬字也不甚清晰,声音还哑哑的,却让温文的狄蓝听得泪盈眶。“不哭。”我说,他听了连忙抓住我的手,紧紧用他的双手包容住。“以后零儿叫我一声大哥吧。”
“爷爷,零儿不到,零儿心很乱。”我呜咽着看着那张熟悉的老脸,十几年的泪一次的了来。
男的我吗?鼻一酸,两行泪悄无声息地淌了来。爷爷,零儿不及格呢!无、无求、无悲、无喜、无嗔、无怒、无心、无,我又能到几个呢?爷爷,为什么不带我走呢?零儿现在只有一个人了,不及格的零儿,觉好孤单啊!
我眨着睛,还是问了:“为什么,对我好?”
这一睡,就睡了有一天一夜。再次睁时,就看到狄蓝略显疲惫的脸。“你睡了一天一夜,你可知!”他的话里有丝责备,“这样虚弱的,你还想离开么!”
“我明白,我都明白。罢了,人都死了,我也看开了。你别担心于家那些人,你爸爸妈妈都已经投胎去了,我也该走了,我就知走前必须见你一面。零儿,听着,别再那所谓的祖训了,真正的自己,反正横竖不是我们那个世界,你要怎么是你的问题。记住零儿,爷爷现在只希望你别吃亏,过得好好的,爷爷就可以宽心投胎去了。”爷爷一边说,我一边呜呜着。“乖囝啊,是爷爷累了你。”说着,爷爷抬手,虚空的摸了摸我的,“记住爷爷说的话了么?”我忙,“那好。自己照顾好自己,不论将来怎么样,爷爷都支持你,跟爷爷个保证,爷爷就可以放心去了。”
鬼使神差的,我轻轻呢喃:“爷爷,来见零儿吧,爷爷!”
默默放铜镜,我注视着前一方天地,隐隐约约浮现狄蓝的轮廓。我该抓住那只手吗?锐的直觉让我很容易分辨人周的气息,狄蓝是善意的,除非他比我叔叔还要善于伪装,但我不认为他会对一个无长一无所有的人有所图,那么,我该接受吗?爷爷,你可以告诉我答案吗?我好想见你啊,爷爷!
“爷爷!”刚收起来的泪又落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