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没想他怎么又神鬼没地现在这里,皇帝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忽然现。快步走到床边,忽然想起他刚刚开要喝,又匆匆去倒了来。
这两个问题似乎又犯了苍诺的忌讳。
“你受伤了?”皇帝不敢掀开他的衣服。那里面,一定有很多他踢的瘀痕。“最近你一直没来,到哪里去了?”
苍诺竟然一直没有回来契丹行馆,路上伤重倒地了吗?
这该死的回来了!还睡在他的龙床上。
他盯着苍诺,一气吞不去,故意挑个要命的话题,“契丹使者团,也该走了。”
了会心里舒服一的,结果却更糟。
疼心,变成了担心。
想见苍诺,很想。
可他,只有想着他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心就算疼着,至少还在。
苍诺!
皇帝猛然止步,片刻后,心就扑腾扑腾飞上了天堂。
苍诺坏坏地贼笑,“我一直没来,你很想我,对吗?”
皇帝心里冷哼,只自说自话,“礼都把事安排好了,公文过两天也可以发放。你们走的时候,可以带上天朝的礼。其实,契丹使者团早就该启程了……”停了一停。
“给我倒杯。”
“铮儿,我回来了。”一气把杯里的喝光,苍诺了一长长的气,轻轻地说。
皇帝觉得心脏的血都被他一句话给了。
他瞪着那个该死的不知天地厚的苍诺。
竟然推开皇帝的肩膀,迳自躺在了枕上。
混,每次都开亲亲死赖脸地要缠着。
“你有没有去苗疆?”皇帝正。
移驾回后的皇帝,更加闷闷不乐。
现在怎么没声了?
“苗疆王的首级,是你取了挂在天朝大军旗的?”
苍诺闭着睛装睡。
想狠狠打他一顿,又担心重蹈昨夜的覆辙。杀人苗疆腹地取敌帅首级,哪是演戏那样轻松的事,苍诺上,不知正有多少在血。
这个混,倒很会扮可怜。
苍诺叹气,“唉,我就知,你从来不肯主动亲我一。”
失望而回,迈着沉甸甸的步跨蟠龙殿,一个声音忽然钻耳膜。
他一直满脸幸福地挨在皇帝肩上占便宜,夹三带四地纠缠着要皇帝亲他,连着被皇帝追问了几遍,笑容渐渐散了,悻悻地说,“是我杀的又怎样?你不用担心,我没打算挟恩求报,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
“咳,回去见了你父王,代朕转达天朝友好之意,要是……”
努力喂他喝,才知自己又了皇帝不该的事。
皇帝气结,还是追问,“苗疆王真的是你杀的?你为什么要这么?”
皇帝生平一次心甘愿地把肩膀让来让男人靠着,满怀柔蜜意,居然被不留面地推开,顿时呆住,半晌无法作声。
“我好想你,亲我一吧。”苍诺哀求似的瞅着他。
得寸尺,可恶的小人!
他一定疯了,堂堂天,为个男人纡尊降贵。什么江山社稷都不了,皇帝的脸面都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