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又开始唠叨：“人家捧了金银来求你的胭脂花粉，捧了金银来让你看病，你倒好，白花花的银往外推，一个月就那八十两银事又多，还有个小祖宗见天的惹事，唉！”

小念其实是个很乖的孩，看到我的脸沉了来，赶紧从我上来，躲在一边看我的脸。

他们倒没敢在我面前明说，是有时我去茶馆或是走在街上，无意中听到的。议论的人不知我耳力好，自以为小声谈论不会传到我耳里，那些低品京官或是街巷走卒甚至想象我与皇上和李千山在床上的景，骂我兔，用自己的讨别人的心。

洁儿嫁后，关于她的谣言倒没了，又开始嚼我的。说因为皇上的男，所以皇上禁止我娶亲，把我的未婚妻嫁给别人。

我听得大，问小念：“为什么和李烨打架？”

李叔不敢再说什么，叽叽咕咕地走了。

我只给皇上和江侯府还有泰王府那两个孩看病，还有就是给自己的家人看病。

慢慢的，京城里都知方家大少爷医术虽、却见死不救的恶名。

任那些达官贵人谁生了病，想请我诊或是登门求医，只是不理。

小念低着说：“不是我和他打架，是我和他打别人……”声音越来越低。

我装没听见，放小念，卷起画轴，小心收好。

种种传言，不堪耳。

我听了直皱眉，说：“为什么要用我的花粉？什么事得还要用我的花粉，嫌我的花粉来得容易吗？你去告诉她，以后不要再找我要这些东西。！”

他们哪里知，由于皇帝对我另看待，再加上我这些女人用的东西，朝野上传言我是皇上的男，还传言我先侍奉了李千山，后来被皇上见到，兄弟俩争我，李千山没抢过，负气离去。

“不嘛，人家要吃肉肉──”小念噘嘴。

我气得又病了一场，好了后再不接受皇帝的任何赏赐，除了每年为他用力续命，再不。不再制那些让我蒙羞的花粉，不再给那些背地里嚼我的人看病。

“他和小世把赵侍读的脸也挖了，赵侍读的娘不愿意，还是大姑娘面，把少爷给她的那盒花粉送过去当赔礼才算了解……”

家里人没人敢惹我生气，前几年病一直反复，把他们都吓坏了，生怕我再有个什么好歹，连小念也练就了一察颜观的好本领。

“爹爹你为什么除了给姑姑花粉，不再给别人了？”

我皱着眉说：“李叔，你先回去，银的事我再想办法，大不了咱们就天天吃青菜……”

请人修缮，已经花了五十三两，加上上个月剩的二十两，只剩四十七两。过几天就是大姑娘的生日，又得花钱，离少爷个月领俸禄的日还有二十多天，除非咱们每天吃青菜豆腐，而且盼着别再有什么事，不然……”

还是皇帝在御医堂给我挂了个名，才有了这每月八十两的项。本来他想让我当五品，每月二百八十两，我死活不愿意，只挂了个八品未的小职，只领这八十两。

我闭门谢客，除了偶尔去江德卿家或是去泰王府看看那两个孩，就足不，连御医堂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