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羽林军营中来,凤篁和青辰并未直回王府,而是缓辔徐行,顺便赏玩江南雪景。
“王爷抬举,我兴还来不及,怎么会不愿意!”蒙放脑筋转得极快,立刻改:“只是……我和蒋平走了,这羽林军……没个带的人总不行。”
“你不就是想这样?”青辰轻松一笑:“明知是南华尚书在背后的手脚,还要当面问他们吃了什么亏,有意惹他们记恨张氏。另外明升暗降还不算,还要故意当着蒙放蒋平的面对陈瓒重加期许――其实他是这三人里最没本事的一个!你这样一来,谁会服气?非暗地里给他绊不可。这两百羽林军,我看快了。”
“我朝军制,卫尉领军两百,校尉领军五百,都尉领军八百,统领领军一千――既了校尉,就不能再窝在这两百人的小营地里。蒙放和蒋平从此就跟上阳侯当差,替我把信国军打理好!”
凤篁眉梢一抬,似笑非笑:“怎么?不愿意?”
爷办差,上刀山火海,绝不皱眉!”
“这就好。”凤篁满意地。青辰笑着拍拍蒙放和蒋平的肩,说:“军营中禁酒,就是节假日也不能尽。明天……明天我请你们三个到王府中喝个痛快。信国军初建不久,也正需要你们这些熟悉军务的人善加辅佐。你们到底跟凤篁去过西域,份不同。好生,他总不会亏负你们。”他一边同凤篁向营外走,一边向三人温言抚,喁喁细语,倒像极了教导弟弟的兄长。
“这容易。”凤篁伸手挠挠青辰那匹黑的巴:“过了年我就让无痕给他办籍,至于官职……每个藩王就封的时候都会给皇上递个折,写明封国大小,需要组建的藩国军规模和官职数量,皇上向来照准。藩国军中的职务则由藩王自己委派,长安一般不手,你就放心吧。”
“这不用你担心。”凤篁自顾自系起披风带:“陈瓒虽然年轻资历浅,但为人明能。这里的人补王府三五十个,余百多人就先让他以尚乘之职带――陈瓒,你行吗?”
“你收敛些。”青辰笑:“在长安的时候,无痕虽然在大司那里为撷月到禁卫军都尉的职务,却并没有正式委派。现在撷月还在籍,带不得兵――你得先把他的份料理明白,才能走一步棋。”
蒙放一愣,陈瓒和蒋平则面面相觑:“王爷?”
凤篁骑走了一阵,忽然“扑哧”一声笑了来,向青辰:“你也够可以的――二桃杀三士都翻新杀法了。这样一来,真不知那三个人窝里反成什么样才罢休!”
四,映
凤篁一扬:“我要的就是他们快散!我早算过了,这两百人,五十个补王府侍卫,余的人你和撷月一人一半分了,连蒙放蒋平也是你们一人一个,给我好了。三个人分开当差,又各有心结,就算皇兄背地了嘱咐了他们什么话,也没用了――在我的地方,就是我的人,若不规矩,我军法治他!”
凤篁边走边听,忍不住心里暗自赞叹:这青辰收伏人心的本事,竟和无痕不相上,几乎绝了!
“那就好。”青辰想了想,,吁一气:“军务方面,你尽交给我和撷月。我们手可使用的人太少,所以只能一切慢慢来。
陈瓒一拱手,斩钉截铁地答:“王爷放心,标绝不负王爷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