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篁喝了一碗粥，又问蒙放：“大过年的，你们也不给面人放放假？”

青辰笑：“你那是割鸡用刀！羽林军养兵千日，难就为了陪你一夜小贼？蒙放他们锐气尽的时候，是我们从胡国突围来那一战！”他轻轻一叹：“那时你就不说了，伤得那样还要领冲在最前面。你手那些将校官佐，到最底的普通士卒，个个都杀红了，比胡人还像狼！连狼主看了都怵。最后只好放了我们不敢再追。”

凤篁才坐，就忍不住鼻：“好香！你们什么好吃的？隔几里地都能闻见。还不快拿来给我尝尝！”

，却是跟凤篁一起去过西域的人，和青辰也混得颇熟。当五人携手营，蒙放带，将凤篁和青辰引俗称“中军帐”的正堂。

蒋平立即笑回：“是！这还得谢谢王爷。两百人过年，竟给了我们四猪、两，还有十只羊――要在长安，这些是五百人的份例。这不，兄弟们天天吃肉，连早饭都是小米粥和肉馍馍。”他一边说，一边让手士兵从后厨端来早饭。蒙放亲自盛粥，分别递给凤篁和青辰。

青辰谦逊：“蒙卫尉太过奖了。说实话，那一仗刚打完，我自己也不敢相信，一支千人不到的队居然能突破胡国数万骑兵的包围！但现在回来看看羽林军的军容军纪，就知确实不是侥幸。若是把羽林军换成任何一支别的队伍，说不定就是全军覆没，我和你们王爷，这会儿只怕已经被野狼秃鹫啃得只余几骨了。”

凤篁：“这是实，比方去年在西域，八月十五我们去摸胡军的大营。”他笑着掰开肉馍咬一，又向青辰说：“不知那天你在不在――那一仗打得，真叫绝了！连狼都帮我们，在周围嚎了一夜，像故意要把我们的蹄声都压住似的。整整一个营的粮草啊！被我抢走一多半，剩的都一把火烧了。”

“当然给。”蒙放刚咬一馍，听凤篁问，忙咽了，回答说：“每人给三天假，从正月初一到十五，轮放。放假的人，只要不奸犯科坏了羽林军的纪律，随他们什么我都不。没放假的还在营里，该的，该练武的练武，谁也不能偷懒。咱们当兵的，讲的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越是逢年过节的越是不能松懈，不然就容易事。”

凤篁笑睇他一：“你们就互相捧吧！”他掏手绢净嘴角的油，慢条斯理地说：“我那时候伤得虽重，可差不多的事还都知，谁若以为我容易欺负好糊，那就大错特错了――蒙放，我记得你去西域前就是卫尉的官职，我保举的有功人员的名单里也有你名字――怎么，是没有升过，还是又犯了什么事被降了？”

凤篁的视线从

蒙放一拍大：“就是！我们冲过胡军七防线后，侯爷说一关定是狼主亲自，谁知却没来！原来是怕了！”他叹一声：“现在想起来，真像是梦一样。羽林军的弟兄豁命去，能一个拚十个，但要拚了十个敌人还要自己活来，可真是梦都想不到的事！要不是侯爷指挥有方，我们兄弟至少有一多半要折在大漠里！”

他这句话一问，方才轻松的气氛立即不复存在。蒙放、陈瓒、蒋平都是有苦难言地低。陈瓒最年轻气盛，虽咬着牙不言不语，但额角的青筋已是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