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咳两声,说:“老姓老,名字就叫不死。这长老两字,实在是担当不起。祠堂是供奉祖师爷的地方,老想着,离门中还没人能有那么大的胆,敢在这里面挖地。”
他如此一问,严非天的声音立即传来:“老不死,老长老,老师叔祖!你好的很啊!竟敢引官兵攻陷离门――你也不怕师祖阴魂显灵!”
不待青辰走近,凤篁就迎过去,看到观雪虽然面青白,但还能睁着睛向自己微笑,就知他没什么大碍,却仍不放心,向绯怜征询似地望一。
撷月见观雪无事,忍不住笑了笑,向观雪。他回见喊了那么久的话,祠堂中虽人影重重却声音全无,疑心顿起,便问酒肆中的老:“老长老,这祠堂里,该不会有第三条密吧?”
观雪的老家,心里那杀气,一就平了。
青辰见了摇,伸手拍拍凤篁的肩:“得了,你看看观雪这样,还禁得起你这么搓?”又向观雪:“你别理他――他纯粹是见了你就兴傻了。我让人先找间净屋给你休息,总好过在这儿冷风。”
绯怜会意,笑:“王爷放心,三哥伤不重。只是了太多血,有虚,回好好调养几天就好了。”又令侍卫拢火堆,说:“三哥这会儿耐不住半夜的寒气,得堆火取。”
老不死静静的,声音中不带一丝波澜:“门主,老知你心里不服,瞧不起老不死的先叛了三少爷又叛了你。老也不想辩什么,只是要告诉你,老老了,已分不清是非善恶,只知再也见不得门中的弟一个个的死。昨天三少爷回来,老知若不帮着门主把三少爷送到死路上,门里只怕又是一阵腥风血雨,只好狠心背了三少爷。今天官兵找上老,说要是不把三少爷交来,便要血洗离门。老见不得祖师爷创的基业毁于一旦,只好又背了门主。还请门主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要连累众多兄弟。”
老不死叹气,说:“四公疑得有理,也罢,待老不死的去劝劝门主吧。”说着向前两步,越过众弓箭手,向祠堂里喊:“门主还活着罢?”
凤篁伸手从青辰怀里接过观雪紧紧搂在怀里,双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中满是酸楚,疼痛与怜惜。先前发现观雪独自走时的怒气早就烟消云散。他低与观雪脸颊相贴,摩挲着,泪已止不住:“傻瓜……你以为你走了死了,事就了了?我告诉你,我不许你随便死在外面……要死,也得死在我面前,死在我怀里,听见没有?”他哭着在观雪脸上狠狠咬一,得两人都是满脸泪,也分不清是谁的:“你守不了我一辈,没关系,大不了换我来守你……听到没有?我们要在一起一辈,谁都不许离开谁……谁都不许!”
“呸!”严非天恨恨地骂:“识时务者为
“……是……”观雪气微声弱,几不可闻得:“我明白……以后不怎么样,都不离开王爷了……生死总在一起,死守着……永不分离……”
撷月心仍有七分不信,冷哼一声,说:“虽然王爷答应过,只要你帮我们救回三公,就不伤离门众人的命――只是若今天大意让他们跑了,以后你自己也一定睡不安稳吧?你叛了离门,难不怕人来找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