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舟走到那棵柳树之,微笑着说:“俞大哥,好久不见。”
又走了一阵,沈静舟忽然说:“大哥,你有没有喜过一个人?”俞凌风微一犹豫,说:“有过。”沈静舟苦笑:“如果有一天
这一天沈静舟神好了些,清书服侍他喝了半碗粥,沈静舟就摇不吃了,倚在桌边神,也不知在想什么。清书说:“公,我们过几天就搬到云燕湖边去住了。”沈静舟仍是恍如没有听见,清书见他这个样,心中又难过了起来,走到自己房中,又去大哭了一场。
这一哭登时将老爷夫人引了过来,两夫妇心惊胆战,见沈静舟并无大碍,心中稍定,清书了一把泪,忽地跪在地上磕:“老爷,我是和少爷一起长大的,知少爷这是心病,我斗胆个主意,恳请老爷买云燕湖边的那个周家的别院翠微小筑,让我和少爷十天之后搬过去,每天看看湖上景,说不定少爷心会好些。那里距此极近,一应大小事,都很方便。”沈老爷看了夫人,说:“也好。”看了病骨支离的儿,不由得老泪纵横。
两人慢慢走到了湖边,俞凌风笑:“当初就是在这里和你偶遇了,那时我被雨淋湿,还是沈公人好,救了我这个落汤鸡。”沈静舟微微一笑,说:“那是我小瞧了俞大侠。”两人都笑了起来。俞凌风说:“可是从此以后,你就卷了江湖纷争之中,受了不知多少苦楚,大哥心中,一直耿耿于怀,不能原谅自己。而且大哥还……欺骗了你。”沈静舟说:“大哥,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我知你是雪衣教中人以后,的确是恨过你,可是现在我真的丝毫都不怪大哥。”俞凌风听他这么说,睛不由自主的一。只是他一向善于克制自己,当也不说话。
沈静舟正在那里怔怔的坐着,忽然听到窗外一个声音:“昔年种柳,依依汉南,今看摇落,凄怆江潭,树犹如此,人何以堪?”沈静舟听到这个声音,扶着椅站了起来,他也没有和清书说,自己从后院悄悄的走了去。
俞凌风本来面微笑,此刻见他病骨支离,神憔悴,吓了一,说:“静舟,你怎么了?”又见他虽然作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里却似乎受了什么打击。忽然想起了去世很久的阿秀,心一阵绞痛,勉笑:“谁欺负了你,告诉大哥。”沈静舟仍是不说话。过了半天,说:“大哥,你来看我,我很是兴,可是你不要和我谈起别人。”俞凌风怔了一怔,说:“我这次来,就只是为了你说说话。我来之前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过后也不会别人说。你放心。”沈静舟看了他一阵,忽然说:“大哥,我心里很难受,你陪我走走。”俞凌风了。
沈静舟费力伸一只手,摸了摸清书的发,说:“我没事,我过几天就要好起来了,你不用担心,你就这么陪着我,念诗给我听。”清书泪答应,拿了本诗集过来,沈静舟倚在床上,说着诗名叫他念。清书念了几首,声音仍是微颤,沈静舟喃喃的:“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这书上早就说的明明白白了,只有我……”清书正在那里念着,忽见少爷怔怔的倚在床上,泪却湿了整个脸颊,清书放诗集,伏在沈静舟的被上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