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书也没法看去,吃饭也是不知味,有时候晚上睡了,手便不由自主的抱了过去,却总是抱了个空,有时候以为有人抱着自己而眠,醒来却发现只是被缛,这个时候就再也没法睡,睁睁的坐着,坐了一阵,便索燃灯看书,可是看书却也百无聊赖,只得又上床躺着,看着木格窗外一钩残月挂在天上,倚红楼里凄清的笛
了些事,之前沈静舟旅途之中,亦写了几封家信,只说在和江湖朋友在外地游玩,还曾要曲天虹想个法命人送到家中,此时一问之,果然俱已收到,故此沈老爷和夫人心中虽是挂念,到底并未忧心如焚,此时听儿讲些江湖阅历,虽是轻描淡写,却也知受了不少的苦,只听得不断拭泪,沈静舟只得又言安。沈老爷说:“你每次都说,你是和江湖上的朋友去。你也大了,我也不好再责备于你,只是你此次去的实在太长,也曾请了几个江湖上的朋友帮我探询你的落,说也奇怪,那些江湖上的朋友要么是毫不知,要么就是满脸恐惧之,一句话都不敢多说……总而言之,也不知怎么回事,竟是毫无音讯。”沈静舟见父母此时说的寻常,当时却不知有多牵念。睛又是一阵发。
在家住了几日,沈静舟却过得神不守舍。
闲谈了一阵,沈静舟忽地想到一事,心中犹豫到底该不该说,又想此事迟早要让父母知,当一狠心,将自己再不能生育的事慢慢说了来,自然是并未全说实话,只说被人了毒,后来偶然遇见神医解了,不能生育之外,已无后患,沈老爷和夫人只听得不停拭泪。沈静舟也泪说:“爹,娘,孩儿已是这样,也不忍心害了人家姑娘,孩儿准备就此独一人,不再婚娶。至于沈家的香火,孩儿打算老了之后,领养一两个孩。”
沈老爷和夫人见唯一的儿受了这么多苦,心疼的无以复加,又听到说儿已不能生育,虽是心中难过,却也知这已是无可奈何之事,索幸命保全,毫发无伤,儿说的,也未尝不是一个办法。何况儿渐渐长大,很多事,也就不好再勉,当沈老爷也是泪说:“你今日平安回来,于我已是天大的喜讯,我们沈家又不是世代官宦之家,那些繁文缛节,诗书礼教之类乱七八糟的,我们沈家也从不在意,你可知当年大夫说你娘虚弱,只能生一个孩儿,你娘怀孕时,大夫又来诊脉,说这一胎是个女儿,你娘还苦劝我纳妾,以免绝后,被我骂了一通,我说,哪怕只有一个女儿,也是我的孩,若是纳妾,家中便要生多少事端,我可不是那些迂腐的读书人,从少年之时我就看开了,自己日过得称心如意就行。所以这些事,你也不用放在心上,你受了这么多苦,我这个爹的,心心念念只是盼你不再受一委屈,再说你也长大了,爹也不能什么事都代你作主,要怎样才兴,就尽去。我这个儿长得又好,心地又好,几个人能有我这样的福气?亏得有我这样宽仁豁达,英俊潇洒的老爹,才能生这样的儿。”沈静舟听了这话,心中激难言,当即离席拜倒在地,沈老爷赶紧伸手相扶,沈老夫人也是又哭又笑,一家人心中虽然仍是有凄楚之意,却也觉得无尽的喜。沈老爷是个豁达之人,此事居然从此再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