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座小桥边,那童便垂手侍立,说:“教主就在那里,请沈公自己过去。”沈静舟微一,走上了桥。
那小童去后,沈静舟躺回床上,大脑里却是接近一片空白,他已被疼痛折磨得失去理智,仅剩的一意识正在模糊的思索,只觉得一生之中,没有过这样难熬的一天,如果这是有人要折磨自己,那么这人的心,未免也太过狠毒,这个人……这么狠毒的人,真不愧是教教主了。那粒红的丹药,实在是……
吃过饭没多久,那疼痛又开始袭来,沈静舟只得重新躺回床上,咬住枕,在床上翻,这一次却是厉害,足足痛了两个时辰,等到疼痛稍缓,已经是傍晚时分,那小童又来喂他吃饭,这次沈静舟却是丝毫不加抗拒,实在乃是半分力气都没有了。喂饭已毕,那小童看他全汗得透湿,又给他洗全,换了套衣服。
他躺在床上休息,忽然一个小童走了来,说:“教主请你过去。”见沈静舟不加理会,那小童又说:“教主料想沈公多半是不敢去。”沈静舟闻言立时穿衣起来,跟了那小童去。
多时,已经是快要天亮了,沈静舟只觉得一阵细微的痛楚,从脚底传来,不久便慢慢上移,直至双,跟着又到了腹,接着,双手,,都是痛楚难当,那疼痛好像有生命一般,越来越大,越来越尖锐。他死命抓住枕,咬牙默默承受,只希望这痛楚快过去,窗外天微明,但不久就变成更重的黑暗,就好像沈静舟此时的心境一般。
曲天虹坐在石凳上,也不看沈静舟,说:“你真的这么恨我?”沈静舟说:“要我不恨你,除非我死了。死了也不会放过你。”曲天虹听了这句话,站了起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沈静舟,说:“有一天,你会不会求着我和你共度良宵?”沈静舟大怒之,脸涨的通红,过了半天,一字一顿的说:“梦。”说完转就走,只听得背后传来一个声音:“今晚咱们可以试试。”沈静舟听了这话,一咬牙更是快步疾走,心里的愤怒实
一个小童将饭菜送了过来,更守在一旁,似乎是一定要等他吃才肯走。沈静舟一时气苦,本不去看那饭菜,那童也不声,走上前来喂他饭菜,沈静舟无可奈何,只得慢慢吞咽。行喂了一阵,那童将饭菜撤去,过不多时,又端着来,给他手脸。
接来的这个白天,对于沈静舟来说,是个纯粹的恶梦。这一整天之中,倒有一大半的时间,被这种又奇异又剧烈的疼痛折磨,偏偏在自己以为就此要疼死的时候,疼痛又慢慢停了来,待的自己缓过一气,那疼痛又开始了。这一天之中,总有七八个时辰在痛,不痛的两三个时辰,却又提心吊胆,等着更加惨烈的疼痛袭来,那滋味,却比一疼至死,更加难熬。
过桥之后,只见一个荷花池,边上一个亭,一个穿淡绿衣服的人坐在那里。正是曲天虹。
他并没有回,睛只看着荷花池,池上有风过,得他衣服摆轻轻飘动。沈静舟站在他旁边,默不作声,脸冷的有如冰霜。
沈静舟已经疼了整整三四个时辰。
那让人痛不生的剧痛,终于渐渐的缓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