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每次只要看到凌云的睛,只要被那双执着的看着,他就无比弱。只能凭藉着别的男人让自己转移注意力,让自己离凌云越远越好。
蜡烛。陶君平你看清楚。既然是你喜的亮光,你就该趁着光亮看得更清楚,凌云是什麽样的人、你又是什麽样的人。你怎麽得上他。凌云是容不污秽的那种人,你全上又有哪里是洁白的?
然而那些漆黑的岁月是他无论如何都洗刷不去的。他早就失去了那种甜蜜地谈着恋的资格,甚至连有这种占有的心思都不应该。
他刚刚有笑吗?会不会太丑?在凌云中的他到底是什麽样?他好在意,在意到局促不安,只能用笑伪装。还好他够会演戏。这麽多年来,他早就已经太会演戏了。
他觉得昏眩,不知所措,他不知自己到底哭了或笑了,也不知自己说了些什麽,他只记得他看向凌云的睛,那双湛黑到彷若有光,他意识全跌了去,等他清醒过来,他发现自己已在凌云这桌要到了一个位置。
转。立刻离开。他被扯得碎裂。脑里有着声音命令着他快回家,但另外一烈的望却要他走向凌云。
他看到很多人请凌云酒。那是凌云该得的。凌云是如此迷人,这麽多人喜凌云是应该的。但他又不想要那麽多人喜凌云。他明明不该嫉妒,但他心烈地发着酸。
他边跟凌云说着话,边反省着自己,双眸还是若有似无地看着那些送上酒的男人。
像是从来就只有凌云能将他填满。
悲哀的是,每次在酒吧遇到凌云,他还是几乎都想要走向那个神毫无笑意、严肃的凌云,想跟他说,把我带走,随便你要去哪里都好。但他最终的就只是让自己被别的男人抱住。他让别的男人吻他,让自己被别的男人搂酒吧,一次次地要自己忘掉凌云。
我不该去祈求我不得到的。他如此告诫着自己,一遍遍。
他对自己这麽说,说了不晓得多少次。
他不知该怎麽掩饰这种心虚,只知他几乎每次看见凌云就咙一阵乾渴,满着还有更多让他疼痛的东西,从左疯狂涌上。他自己离凌云愈远愈好,跟别的男人离开,一次又一次。
那些人分明没有一个人比他了解凌云、没有一个人比他冀望凌云……
若他没有那些过去,他大可以扫掉那些酒杯,说这个男人是我的,你们全都不许碰,甚至他说不定本不需要在这里。
不这样他不知他会什麽事。他太想亲近、太渴望。
他就这样不停地拉扯,不惜撕裂自我。不能去、不要靠近……多少句他劝过自己的话语都抵不过他彷佛与生俱来飞蛾般的趋光,终於那天,他了酒吧,放望去没有半个位置,除了凌云那桌。
但他却没有办法要自己别再去酒吧──明明这才是不要再看到凌云最好的方式。
被别的男人压着,他却好像看到凌云。愉又罪恶。自己的明明是别的男人的,他却难以克制地想着是凌云正在他肆。不。他幻想的凌云该是更巨大、更灼……
他不住自己的脚,说不定他真的不住的是他全上所有的细胞,它们全都在渴望着凌云的碰,哪怕一丝丝一些些都好。
他有过太多黑暗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