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

他去报名了陶君平开的油课程。他不晓得陶君平知不知。但陶君平没有问过他，他也没跟陶君平提过他要上，他只是默默地把诊的时间都跟着调整，调整到他可以好好地上那二十来堂的油课。

凌云张了唇，想说些什麽，却没有半个字能从他的嘴唇冒。他眨了眨，又眨了眨，以为因此会有话语从他的里说，但真的涌来的，却是他无法控制的，湿湿的。

凌云凝着那笑，视线彷佛都要随着陶君平的笑在陶君平的唇上生了。「什麽事？」

「我没有女朋友。」凌云看着前那一张张脸，觉得不说清楚的话他之後会烦死。「我是gay。」

这回换陶君平笑了。「要是有兴趣的话，你去上别的老师的课啊。很多前辈比我有经验多了。」

「我不记得你是谁了。」

这引发了同学大家的兴趣，课的时候一群女同学好奇地来问他为什麽会为了女朋友来上课。

「凌云。」凌云答了来，心得莫名地快。他看着陶君平漂亮的唇又开阖着，随後他听到了自己的中文名字被对方唤了来。

在等待着花开的时间，他们平淡的生活还发生了另一件对凌云来说是很重要的大事。

他这麽回答，虽然他也不想只是如此，可是事实就是如此。虽然他们现在似乎回复到以前的生活，甚至比以前还要好，但陶君平没有说，他

「没有。」凌云摇。「要讨厌之前总是要先了解一才能继续讨厌。」

他被原谅了。

「说真的，课堂里除了你和我之外全都是女生喔，我不确定你能不能适应那种教室气氛。」

为什麽他觉得有人的睛好像在冒心或开花？凌云整个莫名奇妙。

「我妈我嫂也是女生。」

开始上课的时候日日的花早就开了，在第一堂课的前几天，陶君平问他发现这件事。

凌云不懂陶君平在说什麽，却看那笑在陶君平的唇边愈开愈艳，比他所有见过的花都要璀璨迷人。

「不是男朋友，只是我喜的人。」

殊不知香民大多看多了，全的人又一蜂窝说：「所以是男朋友喜吗？哇……」

「那个老师听说很严格。」陶君平笑着。

凌云去上了课，他被挤在一群女人之中，乱不自在的。不过看到讲师他就愉悦了。开课第一天大家很简单地了自我介绍，他自己介绍了自己叫cloud。凌云这名字被陶君平叫过以後，他决定让不熟的人全都叫他cloud了，现在突然觉得英文名字原来也有用。

「对了。」陶君平又笑。

凌云依言。对方温的唇覆上他闭上的，轻轻柔着。那瞬间他幸福到几乎叹息声。

「为什麽要来上课？」陶君平纳闷地问着凌云。「你对油有兴趣？」

「我对他们没兴趣。」凌云抓过一本书盖着自己的脸。

又聊到为什麽会来上课，他懒得说谎。「我喜的人很喜这个，我想更了解他，所以就来了。」

陶君平又笑。「闭上。」

＊

他微怔，看着陶君平嘴角的笑，那笑淡淡的，非常好看。他一时半刻竟然说不半句话。

「那正好，我喜这种老师。」

「告诉我你的名字。」陶君平微笑的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