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吧,”班婳叹气,待安乐起后,垂睑,“可有话对我说?”
福平太后听到人说皇后来了,十分的意外,“她怎么会来?”
班婳顿住脚步,没有回。
“我、我并不是想害你,我只是想让容瑕不痛快,才……才……”
安乐沉默片刻:“婳婳,你怎么了?”
班婳转便走,走到门时,她也不回:“那日,你跟容瑕说那些话时,我就在屏风后。”
安乐猛地回,看着班婳已经走了门,追到门哭喊:“婳婳!”
班婳站起,“我助容瑕夺得蒋家江山,你恨我是应该的,我不怪你。”
“大概不知,我与谢启临虽然有两年的婚约,但我也只送过他一次诗集,而且那本诗集后来本不在他手上,”班婳笑了笑,语气有些凉,“他心慕石飞仙,所以把诗集送给了她。”
“你不过是觉得我怎么都会原谅你,所以毫无轨迹罢了
安乐神微动,她扭看着角落里的花瓶,“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知了。”既然婳婳不想见她,那么她也就只当不知此事。
班婳回看她,她张着嘴却说不话来。
如今寄人篱,识趣的人总是要讨喜些。
“太后,婢不知,”女老老实实摇,“皇后娘娘说,她并无意打扰您,只是想来与公主殿说说话。”
这座别名金雪,据传是蒋家皇朝某个皇帝为其母后修建,现在福平太后与安乐公主住在这里面。
金雪正殿,安乐踏大门,朝坐在上首的班婳行了大礼。
一本早已经送去的诗集,又怎么可能从西州那么偏远的地方送回来?不谢启临与她过往有何纠葛,到了今时今日,又怎么会再有来往,除非谢启临不要一家人的命,发了疯。
安乐神更加难看,她看到班婳往门外走,忍不住开叫住班婳:“婳婳!”
“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班婳站起,“既然无话可说,日后我也不会再来叨扰。请殿放心,只要我在一日,就不会有人来为难你们。”
婳听到了钟声响起,这是科举开场的声音。她靠坐在床,看着从窗外照来的阳光,忽然开,“来人,伺候本梳妆。”
福平太后听到这话,并没有到安心,反而更加不安。婳婳虽然常派人送东西过来,但是从未亲自来过。现在她突然驾临,还只见安乐一人,这让她如何放心?
安乐公主面一白,中隐隐有泪浮现,但却生生忍了回去。
辰时刻,凤驾从朱雀门,一路直行,来到了京城西郊的别。
班婳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免了她的礼。安乐有些诧异地抬看向班婳,对上了班婳一双黑白分明的大。不知怎么的,她莫名觉得有些心虚,扭避开了班婳的双。
“殿就当是我闲着发了慌,跟你说几句闲话,”班婳轻笑一声,笑声中带着嘲讽,“我不过这么一说,你就这么一听吧。反正过了今日,我再也不会过来打扰殿了。”
安乐睑轻颤,她别开:“你跟我说这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