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嘴角勾无奈的笑,解释:“因为岁数大了,脚垫慢慢变厚,老茧和甲沟炎都严重的。小翔他左脚大脚趾上有两个茧,趾关节磨损,前脚掌有鸡,脚底板每次打完比赛都会起泡,破,需要涂药膏……鞋也就越穿越紧,太紧了会挤到有伤的脚趾,所以我老婆现在要穿44号鞋了。”
“……”
萧羽说话间轻轻地抚摸那把球拍,阳光透过落地窗纯净的玻璃在他脸上笼罩了一层光芒。他眉间的线条动迷人的柔,那一瞬间的表就像抚摸自己的人温的肌肤。他的手指在展翔常握在手的拍柄上摩挲,摸到已经略微破损的手胶胶布,咕哝:“翔哥,手胶该缠新的了。”
球能不能别再打了!”
“阿姨,您别担心,我知您平时不可能每天都见着儿,没机会照看他,我会好好照顾小翔。
“阿姨,您知小翔现在用什么球拍吗?”萧羽没提礼品匣门,就只提了两个人的球拍包。他拿过展翔的球包,把东西摊开来,如数家珍似的给他丈母娘显摆。
萧羽连忙解释:“阿姨您别担心,打封闭针是我们运动队里常用的治疗办法,奥运会前大家都打封闭,我右胳膊肘上也有好几针。短期没有太大副作用,就是治标不治本……打针的时候疼的,能忍得住疼就行了。”
顾局张了张嘴,半晌,难受地说:“你说不用担心我就不担心了?那是我儿,他受伤了我能不担心吗我……”
“他每一次打封闭针的时候,我都陪在他边。他疼的时候就偷偷掐我,掐我的手,掐我胳膊,每次他打完一次针,我的胳膊就起一圈儿。他抓着我的衣服抹泪的样特别傻,但是只有我能看见,他从来不会让队医和教练看见他掉泪。”
“不是,小翔现在穿44号。”
顾局长语。她完全不知晓小翔脚上长过这么多五花八门的玩意儿,这是她儿的脚吗?
展翔拉过萧羽的手,攥住手腕,糙的指腹从脉搏慢慢
“阿姨,您知小翔穿几号球鞋吗?”
萧羽从没有像今天这样需要找个人倾诉心,一番话压在心左冲右突快要炸了。前这个不不愿的丈母娘,就是现成的倾诉对象。
可是萧羽仍然不罢休,仍然不放过她,像是怔了,说个不停。
“他疼走不动路的时候我帮他去堂打饭;我扶他去洗手间,我给他洗澡,洗脚;他袜穿不上的时候我给他穿,鞋带够不到我帮他系鞋带。
萧羽:“我也担心。他是我老婆,我也特别心疼他。”
“这个我知,43号。”顾局长笃定地接。
“小翔现在用的球拍又降磅数了。他最常用的那几只拍,只拉31磅的拍线。他还每次都让拉线师傅多拉一条横线,这样的拍耐打。降磅数也是因为年纪长了,小翔二十七了,不像以前打球完全是跟对手拼素质。现在打球是拼经验啊,技术啊,还有我们俩合的默契程度嘛……”
顾局长目瞪呆地看着萧羽自言自语,咙被梗住了,像打了结。两个孩之间某些过分亲昵的细节让她无比尴尬,条件反似的想要堵上耳朵,想要回避,仿佛她只要听不到,就可以假装那两个人私底无数个亲密无间耳鬓厮磨的日夜,都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