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和小羽都已经谈好久了,我们俩在一起很好的,我爸凭什么一脚跟我抢人?小羽是我的人!我喜小羽我离不开他,被雷劈我也认了!…
“如果今天这事儿是真的,如果他真是我的亲弟弟,我爸就这么把我给坑了!没他这么胡搞的,这算什么玩意儿啊!”
有些事过了那村就没那个店。
“这已经不是错不错的问题了你明白吗?即使那个叫萧羽的小孩不是爸爸的……你还打算继续跟那个小孩一起打球?你以后还要跟他见面、说话、把人带回家来,让咱们全家人难堪么!”展云觉得她弟弟一定是打球打傻了,脑袋瓜不通人世故。
“小翔?!”展妈和展云一起望着人。
展翔缓缓坐到床沿上,脸孔深深埋掌心。不知真相究竟是怎么回事,不知爸爸和小羽两人在里边谈些什么,他低声反复自言自语:“一定是爸爸错了,不会是那样的。”
她们看到展翔咬住嘴唇,痛苦悄然化作愤慨,愤慨再悄悄化作无所畏惧的固执。展翔抹掉脸颊上的泪,像是终于发狠一项十分重大的决定,说:“妈,以后别再我结婚了。我和小羽不会分开的,我要结婚也是跟他结!”
“以后别再跟那个人来往了,就当作不认识,算了。”展云低声劝。
别人家的父母欣喜满足地看着自己的孩一寸一寸长,长壮,每一步一个脚印的成长轨迹一滴不漏,尽在掌握;展妈妈这时才赫然醒悟,陪伴她家宝贝儿走过最宝贵的成长路途的,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个人。
在外边儿胡搞谁不会啊?至少我们俩原本就相得光明正大,为什么要遮遮掩掩,为什么不能见光?
展翔简直想骂人,又想自己,又撮火又难受,拳攥得紧紧的。若不是老爸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他当真生某种私家后院遭人冒犯侵略之后想要仗掐架的念,即使那个侵犯小羽归属权的人是他爸爸!
小翔边最亲近的人永远都不可能是父母,而是球队、教练、队友,是那个与他同吃同住同场并肩作战的搭档萧羽。
父母兵荒乱四乱窜帮孩填报中考志愿表的时候,她儿直接替家长省掉了伤脑筋的麻烦事,跑到八一工大队,把自己遂自荐了球队。
展翔倔地扭过脸去,望着窗外黎明时分从地平线缓缓绽开的刺光晕,说:“这种事又不是小羽的错,如果有错也是爸爸犯的错!我没想到爸爸会这种事,我跟小羽已经好这么多年了,他有事瞒着我们俩,他这样太伤害我和小羽了……”
展妈妈和展云的神一瞬间凝固石化,然后破碎,绪随即在瞳仁深崩裂成漫天纷飞呼号的雪片。
他撅着嘴了鼻,突然站起,像是从满乱麻中拨开迷雾恍惚寻觅到人生的真理,又或者脆来个破罐破摔,把那块遮羞布彻底掀一个底儿掉。
别家的父母每天早上目送孩离家上学上班,每晚迎着孩归家;她的儿若是赶上集训或是比赛任务繁忙,好几个月不着家,见不到面。
展妈妈垂了两条骄傲的肩膀,为某些横亘心底无法挽回的失落与遗憾,伏在她女儿怀里委屈地哭声音。
“小翔你看你,你看你把妈妈气得,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到底怎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