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有在队友面前这样丢脸，无地自容。

队员们一听这话立即对梁歌神怒目而视。空气里动着火星，气氛已经迫近引爆的边缘。

没捞到。

“你有！我这样两地之间飞来飞去花掉多少张机票？我请你吃饭请你去歌厅请你去夜总会！我还送你二十万块的红包为你庆生！……”

梁歌神哀其不幸地摇，仿佛预见到一朵小花被风雨摧折凋零后的悲切惨状：“你现在不和我在一起，你将来就要像东仔那个倒霉那样，被队伍开除掉！”

Danny梁焦急地辩解：“我才不是要你还钱好不好？冰冰，咱们两个的谊在嘛！当初你打全运会的决赛，你被萧羽压着打不上主力，我心里好焦急，我好想帮助你，我给了队里几万块的红包，就是为了让你决赛能打上一双了啦！你那一场决赛终于打上了主力呀，冰冰……”

谭冰惊怒：“你胡说！我没收你二十万！”他意识地扭对程辉辩白：“我没，没收他钱，没有……”

Danny梁的后脊梁上还挂着两张卫生纸。他觉得他是全世界最委屈最傻的一个凯。“冰冰，你去年过生日，收了二十万港币好不好！”

这笔钱立刻就把家里欠得最后一笔债务偿清，让谭冰更加笃定了继续和程辉在一起打球的自信心。

谭冰的嘴唇仍然残留着被程辉吻到心痛的觉。他脸灰败，嗫嚅着说：“我知了……我把钱还给你……”

炯炯这个二货只是和他家卓洋咬耳朵，一句耳语却像一雷劈到谭冰脸上，劈得他冒金星。

钱是助理教练包给他的，明明说的是香港站的奖金。谭冰还开心这一次钱发得如此及时，没有拖欠队员的血汗，赞助商也大方，钱数比往年翻倍了都不止。

被耍的人突然爆发：“阿冰，你对我讲实话！你是不是跟这个人……那我算什么？你收了我的钱，你玩儿我的？！”

所有人的面孔全转向谭冰，嘴巴微张。

程

他能觉到原本定地环在他后腰上的那条手臂，缓缓退去。小辉辉尖锐的目光让他瞬间从冰窟掉酷的熔炉，深火的煎熬。

“什么奖金啦，就凭你打球哪里赢得到那多奖金啦？”梁歌神翻了翻双，睫闪两颗大钻石，苦婆心地解释，“你又不是冠军，只是个亚军哪有那多钱？没有我你哪里挣得到钱？”

队友们会怎么看他？大家一定会瞧不起他，鄙视他，甚至会联想更多令人嫌恶和唾弃的肮脏事。

谭冰像是被人扔了冰窖，整颗心冻成了一坨，不敢面对四周纷至沓来惊诧唏嘘的视线。

谭冰语，眉皱结成混乱的神。

只所以一直没能得手，一个重要原因是他这人在床上本躯弱质，癖好迥异，一番拳拳之心只想要逢迎承受人恩。无奈百般暗示挑逗，冷人偏偏就是不接招，也不知是没长那家伙还是脑筋里缺弦，就是不主动上。

“那是我香港公开赛赢的奖金……”谭冰茫然地辩解。

原来小冰花早已经被这个仔骑在/？！

钱不是自己挣到的比赛奖金吗？那笔钱不是奖金吗？

“我没有收你钱！”谭冰涨红脸反驳。

人丛里似乎是陈炯在小声嘀咕：“香港超级赛？双打冠军是十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