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比10,每一分都是这样艰难!萧羽和展翔在决胜局里领先一分交换场地!”
纠缠,恶斗,每一个球落地之前,都是三四十个回合球的厮磨较量,杀到天昏地暗,满血残光。
比赛再一次开始。战斗仍然在继续!
朴奉珠从场边走过,突然折返,走向那面国旗。他捧起太极旗的一角,纱布包裹的嘴唇凑上去,白的旗帜染上一弧刺人目的血。
而中国球员每杀得一分,韩国人又顽地再一次将比分追平。朴奉珠简直打疯了,风驰电掣的影从前场飞至后场再飞回前场,像冷兵时代刀枪不韧不的城墙,几乎以一敌二。
朴奉珠终于从与他极不对付的西半场再一次杀回东半场。他已经记不起上一次决胜局落后势与对手交换场地是在哪一年,是什么时候。
萧羽脱掉汗津津的T恤,本场比赛第四次换球衣,却发现球拍包里已经没有净衣服。只能捡起脱来的那件,把汗哗哗哗地挤掉,尽量拧,重新穿到上。他的白球湿透了,连带里边的,湿漉漉地扒在上,球的边缘在大上磨红痕。
双方很有默契地把休息时间从一分钟延长到两分钟,主裁判也放了秒表,心照不宣。比赛打到这个份上,主裁的血压都快要犯了,胖的躯在的座椅上徐徐颤动。
“天哪,我们小羽都弃过一次了,老朴这次就你弃权吧求求你了,我们都服你了,我们心脏都了!”聚集在聊天室里的球迷纷纷以跄向显示屏。
他的嘴一直在血,掉了一颗牙。
没有呼,没有掌声,看台上全肃然。很多观众静静地举国旗,泪满面,撕心裂肺。
皂剧荼毒的主妇控制不住绪,激动得开始哭起来。
东主观众从看台上垂一幅巨大的韩国国旗。旗帜在镜里颤动,耳畔是震耳聋的大合唱,歌声响彻四面看台。
中国队这边,队医组围着展翔,往膝盖狂冷镇痛剂,冻住伤,关键时刻治病去是来不及了,只能帮他暂时缓解难以承受的疼痛。
然而那一刻,球场上的四个男人,宛若天神界!
“朴奉珠的半张脸都裹了纱布,他没有弃权的手势,韩国人要继续比赛……”刘青松喃喃地惊叹。
赛场上没有谁是不可战胜的,所有人在冥冥之中,已经猜到了最终的结局。
罗宇镐的脚趾成为突破,萧羽和展翔只要想方设法把球打到罗宇镐的脚边,就可以得分。
老罗的意识依旧超然,反应仍然捷,只是,他的步法跟不上脑和意识,只能一次次地目送小球落地。他仰天长叹,里泪。
赛场上规定不能见血,一群队医围拢着他,纱布棉球消炎药轮番上阵,用最快速的手段止血,最后几乎用胶带糊住他的嘴,防止血咕嘟咕嘟往外冒。
鼻息之间都是战场上重的血腥味。
双方的人面凝重,从球场一侧默默地错肩而过,各自昂首,像是敢死队准备奔赴战火纷飞的前线,最后一搏。
萧羽这球放得力量和角度太阴险了,四两拨千斤,朴奉珠没能救起来,巴重重磕到地上。再站起的时候,他用手掌捂着嘴,血从指里争先恐后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