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弈笑:“这世上,你我不懂的事多了,世人许多皆信佛理,有佛,必有。”
在你来我往的挣扎拉锯中,顾玄弈的手臂被尖锐的树杈划一长长的血痕,往外涓涓着新鲜的血,很快染透划破的衣衫。
拱门的阴影笼罩在顾玄弈,他低眉不语,不知作何想。
顾玄弈起刚往安文卿那个方向走近一步,安文卿便急忙起退后,木凳倒在地上,发沉闷的声响。
找到安文卿的时候,他裹着那件衣服躲在树丛里,顾玄弈连忙脱上衣服披到他上,被安文卿拒绝。
安文卿瞧
安文卿颤抖了声线:“这怎么可能!”
薛敬压低声音告诉他:“于这座雁王府宅邸,你就是掌权者,你想要把一个人困在边很容易,无人敢反对,就算传扬去,谁敢说你的不是。”
顾玄弈不在意手上这小伤:“不过是破了了血,我以前倒也经常磕磕碰碰受伤,也没见哪个大夫告诉我有这么多禁忌。”
薛敬:“我没给他什么迷魂汤,更没改变他的心。我只是让你看到遵从原始望、不被世俗他人想法所左右的安文卿到底是何模样,他心里有你,可惜挡在你们之间的东西太多。”
安文卿乖巧坐在远,沉默不语。
顾玄弈仰先闷一茶,清淡的茶是被他品饮烈酒般壮士断腕的豪:“你觉得我是谁,我就是谁。”
安文卿停止挣扎,看着那伤别开视线,咬着唇一言不发。
前的雁亲王,到底是顾玄弈还是真的雁亲王?为何顾玄弈能易容成雁亲王的模样,那顾府里躺着的又是谁,这一切的一切,谁来跟他解释个明白!
雁亲王是千金之躯,金贵的很,大夫千叮咛万嘱咐让雁亲王注意避免伤再次染上污秽,还有饮都需注意,顾玄弈嫌他烦,敷衍几句便让他离去。
还有这陌生又熟悉的院落摆设,如果没猜错,这里应该是雁亲王的府邸。
树丛里不净,顾玄弈怕有虫蛇咬伤安文卿,想要拉他来,安文卿抗拒着,最终还是被顾玄弈横抱起送来。
本想质问,目光及雁亲王手臂上的伤,那些话被吞腹中,换成:“先去理伤。”
大夫不敢忤逆雁亲王,只能弯腰步步退后,临走时稍带上门。
顾玄弈停,坐回原位,安文卿久久伫立,确定顾玄弈绝不会再靠近后才搬正凳坐。
这一切都不真实的像一场幻象,前一秒他的屁还被杖责得破血,刚刚醒来时已经一切恢复如初,哪里还有半受伤的样;明明被他确认过当真于昏迷不醒状态的顾玄弈现在自己侧,上留有两人交过后的痕迹,而他丝毫不记得。
薛敬的话萦绕在耳边久久不去,顾玄弈对上薛敬深黑无底的眸,而后,薛敬抬手指向一个方向。
顾玄弈转去寻安文卿,薛敬在其后悠悠说:“别忘了你现在的份,你是雁亲王朱申,当朝皇帝最的儿。”
“你……”寂静,连一针掉落在地上发声响都能清晰可闻,乍然响起安文卿的声音,“你到底是谁?”
这小伤不必劳烦薛敬,顾玄弈唤来府在府大夫,清理伤绑上净的白布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