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禾趁杜宇阁去放行李的过程中,慢慢的蹬掉鞋换好拖鞋,他没有办法弯腰给那老两找鞋,尽可能会被他们认为不礼貌,他也还是径直到了客厅里面缓慢的坐来。
这一恶人先告状幼稚得令杜宇阁发笑,他摇着从柜里拿两双一次拖鞋丢到地上,说:“那赶紧说,说完就走吧,别扰着常禾休息。”
这个时间,两位老人也在打量这间屋,最后目光落在常禾上,老爷先是冒一句话来:“怎么都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果然是那个女人的种。”嘲讽的意味不言而喻。
这时候老太太扯了扯老爷的衣襟让他噤声,见杜宇阁也不给找拖鞋换,那意思就好像在说如果不想谈就。
“爷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听见这番奚落,常禾十分失望的反问。
“哼。”老爷一声冷哼,正准备开,却被从房间里来的杜宇阁打断。
“你们别为老不尊,记住,这里是我家,你们求我说想和常禾谈谈我才带你们来,门连人话都不会说的话,那就请去。哎哎,你也别瞪我别说我没家教,我就这样。”杜宇阁哄哄的站到常禾边,一都不给他们面。
老爷见这态势态度终于了来,但也没太好的语气说:“我是要和我孙说话的,杜先生请放尊重些。”
两位老人似乎在家里主惯了,到了生人家也是一副在上的样,可杜宇阁哪里肯让他们作威作福,径直坐回到常禾边,揽过他的肩膀,小声对他说:“你别怕,有我给你撑腰。”说完又傲慢的去看那两个老家伙。
回去的路程车十分沉默,每个人都想说儿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好。到了家,开了门,一星期都没回来过的常禾忍不住四张望,这里还是跟他离开的那天一样,哪里都没变过,只是院的喜悦一都被后跟着的两位老人洗刷掉了。
杜宇阁不耐烦的打断他们想要跟常禾谈谈的要求,冷着脸说:“你们上车吧,有事回去再说。”
“我伤还有疼,所以等他来再给你们找鞋吧,真是抱歉。”常禾难免会有些拘谨,说话也是小心翼翼的。这两位老人是他从小的噩梦,即使在杜宇阁的家里,他也觉得自己没有任何底气。
,从病房走到车里短短的路程,常禾的脖颈就已经渗好些冷汗。他乖乖的坐在副驾驶上等着杜宇阁放行李回来,可等了半天也不见人。
“来坐吧。”杜宇阁既然是主人,又允许他们上门,就不得不招呼人。
三十一
常禾只是听说爷爷在他受伤的时候看过自己,但住院的这段时间却一直未面,他们坐车的时候常禾的心往一沉,要不是杜宇阁在拉他的手,他可能连与他们问好的勇气都没有。
常禾窗往外看,竟看见杜宇阁在和两个老人说话。两个老人都背对着他,阳光又十分刺,本看不是谁,只是那花白的发在阳光底格外明显。他喊了一声杜宇阁,两位老人都回了,常禾一愣住,竟然是很久都没见过的爷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