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阁穿着围裙来迎他,还给他一个温的拥抱,常禾在杜宇阁怀里蹭了蹭,这一瞬间他把什么不开心都忘了。
常禾切了果又倒了杯白给杜宇阁送去,推开门,杜宇阁正在工作台前画图,一笔一笔的认真极了。他悄声把东西放在书桌前,不太想打扰到那个专心致志的人,但是他刚把杯放,手却被杜宇阁抓住了。
“那怎么没打采的?”
家,多的一个字啊,这是杜宇阁给他的,让飘零了那么久的他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港湾。
大概有十几分钟的时间过去车也没有挪动的迹象,这时候他电话响了,是杜宇阁。
他能为这个家的东西并不多,只希望尽力多一,并且不给杜宇阁添麻烦。――这就是常禾所想的。
“怎么不开心?气我没去接你?”
“怎么还没回来?”
被急了的兔也会咬人,常禾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便对二叔说:“那你随便吧,大不了咱们就法院见。”
常禾的好心算是被这通电话破坏殆尽,午课的时候也没怎么好转,杜宇阁说在家里赶图没办法过来接他,常禾嘴上说让他忙,心里却无比空。他坐公交车回家,风景就在前一路的过,他想快见到杜宇阁,可偏偏正好赶上班峰,车终于在一个路堵住了。
“你没搬来的时候我还没这么急着要交的稿,所以能每天晚上陪你,可是现在你在这个家里了
“那就快到家了。”
“你不用画图吗?”
常禾用杜宇阁给他的钥匙开了门,明明上个周末才搬来的他,轻车熟路就好像自己已经成为这里的主人很久了。
“我在饭,陪你说会儿话也没关系。”
吃过饭,常禾持要帮杜宇阁刷碗,杜宇阁虽然不放心,可还是一步三回的回了书房。常禾细细的刷洗着每只盘,就像对待一件的文,他学着杜宇阁的样将盘上的,照花在柜里码好这些盘。
完这些,他掐着腰站在柜前看了看,满意的笑着关上了柜门,他觉得杜宇阁一定不会失望,也懂了杜宇阁把品自己的喜好归置整齐那一刻的满足。
“我二叔又来电话了。”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才说:“……别难过,我陪你说说话吧。”
“堵车。”常禾的声音恹恹的没有一神。
“嗯,等一就回家了。”
常禾的二叔显然被常禾的态度惊到了,在那儿吭哧了半天愣是没有说一句话,在最后蹦了等着瞧几个字便气急败坏地挂了电话。
“嗯。”常禾,不舍的从杜宇阁怀里离开。
杜宇阁的声音杜宇常禾来说是最好的治愈良药,俩人聊了一会儿常禾便觉得自己心好多了,车在这个时候也开动了,常禾了鼻,跟杜宇阁说:“哥,车开了。”
“去洗手吧。”杜宇阁在他耳边说。
“不是。”
常禾像个错事的小孩一样忐忑的看着杜宇阁,杜宇阁笑着放手里的笔,站起来牵着常禾的手绕过桌坐到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