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炼是蜀山弟的事,我自然不好明着跟去。我到山等你。”
“又去了穆逸真人那?”
他笑了一声,:“苏淮上仙说过的话可要记着,不然就怨不得我笑话你了。”
我朝温恒走去,问:“你怎来了?”
天权伸手接住了飘落的几片花,轻声念:“若风不解意,何因送落花来。”
“这么快就要走了么?”
我不悦:“当初我年纪小,没见过什么世面,往后你别想我再因你哭了。”
我故意:“文曲星君真不会安人,净会惹我不兴。”
更别说哭了,因而我觉得这是十分丢脸的事。
自我懂事之后,除去这次,就只哭过两次。
“申时到的。”
一次是四万岁历劫前,天权吓唬我说我不过天劫,于是年纪尚小的我便急红了;一次是三万年前,天权刚历完劫尚未恢复,又帮我挡了天劫,当时他虚弱地倒在我怀里,叫都叫不醒,我生怕他不过去,便没息地哭了,没想到一直被他调侃到现在。
我问:“你不弹了么?我还没听够呢。”
他笑:“我周围只你一只会哭哭啼啼的小狐狸,平日练得少,自然不擅长。”
但我还是伸手给他搭了把手。
“我怎就哭哭啼啼了?”我不满,“你今日是专程来气我的么?”
他:“明日还要早起,回去歇息吧。我也要山了。”
他带着笑意打量我,:“随我到后山走走吧。”
他转离开,还同温恒打了个招呼。
柳江附和:“就是。我们又不会笑话你。”
我自然知天权想表达什么。
我:“这都能叫你知,你的睛是长到背上了么?”
“你来多久了?”
“方才你走得急,扇忘了拿。平日里你最是宝贝这扇,我怕你找不
“嗯。我听闻你们明日要山试炼。我想着左右我们还有很多时间相,该给你们留些时间说说话,便没来找你。”天权看向我,,“只是我没想到你竟哭了。我记得你上次哭还是三万年前吧。”
天权席地而坐,他取留虚琴置于上,而我也自然而然地取挂在腰间的箫。
天权收了琴,:“忽闻枯枝踏碎声,想来除了温恒君也不会有别人了。”
他抬眸,轻笑:“哎哟,果真是不能在背后说人。你要请温恒君过来么?”
“天权你可知,每每我想起文清便觉得心烦闷,可一见着你便好了。”
我走房门,见天权和秦在院中说话。天权看见我,便朝我走来。
我余光瞥向来时的路,温恒远远站着却没有过来的意思。
他也不抬,问:“你看着我什么?”
我原本因文清积攒起来的绪被他一闹倒是散了。
“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罢了,我不同你们说。我要回去歇息了。”
“确是个不错的选择。”
温恒:“哭了就哭了,有何不好意思的。”
“原来你是因文清君难过。莫不是你想在我上寻得文清君的影吧?有温恒君在,还能有我何事?”
他转看向我,:“今夜倒真是好景,可惜周遭无纸墨,不得卖风雅。”
这蜀山的景我看了三年,实在不觉得有何惊喜,若非要说,那大抵是这景中抚琴人生得动人心、奏得通人,故而叫人称好。
我:“虽画不得,若能以琴音衬景,倒也不枉这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