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儿这才勉探着脑袋看,便看见我拎着两条新鲜的鱼朝她笑,看起来像个献殷勤的追求者。
我将野果用衣袖随意了,坐在边上看凝儿饭。
凝儿看也不看,:“谁稀罕你的东西。”
“有是有,在村后面。怎么了?”
我在文清那住了将近一个月,也在凝儿家蹭了一个月的饭菜。凝儿本就不待见我,觉得我这般死赖脸不肯走,给文清拖后了,对我更是不客气,哪还有之前第一次见面时的羞涩模样。要不是我能帮文清多卖几张字画,怕是早就被凝儿赶走了。
原来这凝儿的家就在文清家边上。文清是自己住的,平日都去凝儿家吃饭,赚了钱便交些补贴家用。虽说文清和凝儿尚未成亲,却像是一家人了。
若是平时得了些什么好东西,他们都拿去集市上卖了换钱,自然也尝不到这些。但这次是我带回来的,凝儿洗着鱼,笑得合不拢嘴。
文清待我不错,非但将家中唯一的一张床让给了我,还将衣服分给我穿,也从不计较我在这吃吃喝喝却不活。如今要走,我解折扇的扇坠,递给文清,:“你若不嫌弃,便收吧。”
“没什么,我今日不跟你去了。”我朝文清笑了笑,就走了。
凝儿迟疑了许久,问我:“苏公,你东西丢了,怎么不急着找,也不急着回家呢?”
有一日清晨,文清门前,我问他:“文清,这附近有湖么?”
,凝儿见搬回来的画少了不少,很是兴。
晚上吃饭的时候,凝儿给所有人都盛了鱼汤。
我今日送鱼来,其实就是因为我要走了,我来凡间一趟,总不能没事老呆在这。
凝儿被我认真的样唬住了,也信了我的话,就不再说话了。
我一直待到了天黑,才拎着两条鱼,怀抱几个野果走回去。凝儿正在菜,我嫌烟大,便站得远远的,喊:“凝儿姑娘,我今日带了好东西给你,你肯定喜。”
平日这个时候,她总要问文清在城里的事,但今晚她特别沉默,所有人都察觉到了。
我了村,了个隐诀,便朝文清说的那个湖飞去。
我拾起岸边一枯枝,扔到湖里变一木舟,又用树枝了一渔,坐在舟上垂钓,困了就躺去睡觉,任它四飘,悠然自在。
我想着,是不是我会错了意,那个梦或许不是指我跟文清有因缘,而是在说我俩无缘无分?
我:“你瞧啊,这东西你肯定喜。”
凝儿兴许是误以为我对她心生意,支支吾吾地说:“你......你怎说这胡话?”
那玉扇坠虽小
我看她又惊又喜,便:“这是我刚抓的,可鲜了,算是我这些天的饭钱,行不?”
我向沈家二老行了个礼,就跟文清把剩的画先拿回去了。
我之前游山玩,并不觉得仙界有多好。这些时日天天睡着床榻,日日野菜、稀粥、烧饼、馒,若不是时而能听文清说些凡间传颂的神仙故事,我恐怕是呆不去的。
“我是真要走了。这些日我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再住去也不合适。”
这些我都能理解,他们本就是清贫人家,自己过活都十分不易,还要养一闲人,能留我到现在已经很好了。
我率先开了,:“这些时日多谢各位的照顾,淮安激不尽。”
我笑:“凝儿姑娘,我若走了,你可会想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