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个不断坠的过程中,甚至连无意闯的火光都不会……等一!
翻遍记忆,秦擎苍发现,除开模样已早已记不清的母亲外,记忆中就惟有他自己的名字。
“我需要他的资料,从这刻起,每天的资料。”
无意闯的火光……!
收回眸,缓缓移向对面人,他:“小然。”
翌日清晨,走房间,看着已静候在客厅等待的导习,秦擎苍:“帮我调查一个人……”
那些曾对他打骂的人,开始对他恭恭敬敬,每天他被安排着开始学习无数东西,习惯各种残忍的刑罚,甚至需要亲自上阵,学会如何抵抗这些令人骨悚然的刑罚。
虽然,这条命活得异常残酷,但至少他活来了,不是么。
贴袋中,一张薄如蚕翼的彩糖纸安静的躺着,它静静的听着,听着耳畔少年沉稳的心,以及那平而缓却微
用数字编排的代号。
那么多的人,却没有一张脸他能想起来。
当然,除开这些外,剩的就是源源不断的鲜血与残酷的训练,以及一路上死在他手中无数的人。
可是,他还是更喜那个连模样都记不清的女人为他起的那个名字――秦擎苍。
紧握的力度,就像是前行在一望无际黑暗中,不小心捕获天边一闪而逝的星。
若说以前,他是为了活来而爬着,拼着,杀着,但现在,他已经活来了,那么他又是为了什么继续走去?
卡利卜奥.汀尼斯。
人一旦失去目标,总是会乱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哪怕秦擎苍也不例外。
一颗被绚烂彩糖纸包裹,于时间逝中开始慢慢化的糖果。
被墨完全同化的书房,少年趴伏在桌上悄然眠,平日冷冽的眉似被糖果的香甜悄然抚,嘴角第一次弯了心安的弧度。
想紧紧的攥着,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的松手,调的它就会从掌中溜走,彻底消逝在他黑暗一片的生命中。
一片漆黑的夜中,床上的秦擎苍坐了起来,床的他只行到书房中,拿着钥匙的他,打开书桌那惟一上锁的屉。
汀尼斯家族让他拥有了无上的权力,让他拥有了抉择旁人生死的随意,让他成为无数人中敬畏的对象,但秦擎苍并不开心。
至那后,他整个人生都似一夕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侧,窗外阳光轻洒在绿荫草地,烈的夏日悄然来临。
紧接着,自屉中他小心翼翼的捧,曾被他锁于其中惟一的彩。
窗外,一直被乌云遮于其后的月亮也探了,倾泻光散,依稀可以看到伏爬于书桌前的他手紧握着什么东西。
“H国,江城市,六岁,是一只叫球灰的猫咪,小名……”
这刻,秦擎苍忽的觉得自己的人生,大概就真的如此了,像坠深渊后,无法抵达尽的一片黑暗。
至于原因,他想大慨是为了不彻彻底底的忘记,是那个连模样都记不起的女人给了他生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