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支白玫瑰婷婷地立着，周围是几朵淡绿的康乃馨，簇在郁郁葱葱的衬叶里，一室的沉静温雅。

盛应闲把开车的活儿交给不见，转看向他，“怎么？”

----

盛应闲：“……”

“洗过，”盛应闲正在车，也不抬答：“我回来的时候不小心

颜桐原本是和盛应闲一路回的公寓，却在走到门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了：“我外套落车上了。”

颜桐微微偏过，看着他的脸，突然不知该说什么。

“我怕你接受不了。”

颜桐还在王城等徐邀和徐介之的审判结果，左右闲着没事，就打算去找向东吃个午饭。

“是啊，”盛应闲慨：“忙着追男朋友。”

“……”

第二天颜桐醒来的时候，客厅里的花束又换了调――金和火红的非洲菊，衬着细碎的满天星和勿忘我，得张扬灿烂。

他们车停在咖啡馆后一条颇为僻静的小路上，路两旁尽是大的梧桐树，夏日的时候，树荫能盖满街心，算是王城难的的风景。

颜桐抬看了时间：已经接近早上十。

----

颜桐突然在他后问：“你在什么？”

他也懒得挑明，门打开灯，却见茶几上多了儿东西――

颜桐忽地深了气。

“没那回事。”盛应闲摇笑了笑：“我倒还希望有。”

郝主又眨了一睛，“你说最近不太有空，总不会是要照顾他吧？”

是一束花，养在细长的玻璃花瓶里。

盛应闲不在，不知去了哪里。

盛应闲对着颜桐的公寓门，让不见翻门禁权限记录，把自己的虹膜、指纹、公民编号、快穿者编号都试了一遍：颜桐醉生梦死的那两天里，他的通行权限全显示为通过。

务，是想陪颜先生？你们的事儿最近也传开了……”

盛应闲简直想开瓶酒庆祝一自己的英明判断，正打算拿DNA信息再试一次，确保万无一失――

他突然说：“盛应闲。”

他看着沙发上睡过的痕迹，琢磨着要不要给他加张床。

----

然后转握住盛应闲手腕，说：“我很喜。”

――明明就是给他留了门。

说着转匆匆楼去拿外套，本没给盛应闲说话的机会。

他听到盛应闲开车门的动静，摘一只耳机，“你真要来任务？”

盛应闲回车上的时候，颜桐正靠着车座里闭目养神，上盖着他的大衣，耳朵上挂着耳机。夜晚光线昏暗，颜桐脸上覆着路灯梧桐叶的阴影，竟有种岁月静好的安宁。

盛应闲打方向盘倒车，“怎么了？”

颜桐：“……”

颜桐：“……”他要信这句话就是脑坏了。

他去到车库，却发现自己车已经开了回来，而盛应闲正在他的车，脚边还搁着一桶。

梧桐叶的阴影次第从颜桐脸上掠过。

“你说得对。”他最后说：“我看不清我自己。”

盛应闲面不改：“帮你修门，昨天晚上的事故不能再现了。”

他走过去，“修理店送回来的时候没洗过？”

不知为什么，盛应闲住客厅的这两天，他睡眠问题好了很多。

他站在颜桐门，终于获得了单独面对这扇门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