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没有哪里对不住他的,白宸已没有恨他的理由了。
这一世,是那个人亲说,心悦于他。
”
他终究还是不甘心,上一世是他错,亲手在那人的心里种恨意,最终反噬自己。
李承年不知他的苦痛由何而来,只微微冷笑一声,咬住牙:“堂堂白氏弟,却心积虑要见于陛,不惜以侍人……无论你意图何为,若对圣人不利,也莫怪我翻脸不认人。”
白宸神淡淡,并不为他所言而动怒:“多谢公公为白某言,白某今日得偿所愿,李公公言之功不可少。为表谢意,白某已为李公公远在首阳的父母兄弟,置办了丰厚田产,亦为正谋婚事的大侄,择选了贤良妇。”
死过一次,也没能让他长记。他都不禁想要嘲笑自己实在是心不死了。
姬允同时看两人一,便略过去,只看向白宸。
重活一世,他也终于没能抗拒那个人。
是他咎由自取。
他不再迫他,他迫自己松开他,他给他想要的一切。
姬允动了动,到那令人蹙眉的酸痛,那隔在云端的,仿佛笼着一层薄雾的昨日愉,就像是梦境落到现实了一般。
白宸继续:“不过亦非完全相同,他对我说的是,悔之晚矣。”
他们一同来,李承年很自然地站到一边,为白宸留了位置。
他抿抿唇,似是想起一些不好的事,神里显一种麻木的苦痛。
他并不是在重蹈覆辙。
姬允自深沉梦中醒来,仍觉得手脚轻浮,如在云端。
一切都已经不可挽回。
床上只有他一个人,空气里浮着清淡的,琼罗花的香气。这种香气,姬允只在一个地方,一个人上闻到过。
但他自己明白,不是这样。
白宸看着他脸上愤,片刻,:“只有这一,你大可不必担心。”
这没什么,想来白宸是起得早,李承年来唤他起床,两人便碰上了。
姬允一多了很多底气,便张唤李承年来。
竟是真的。
李承年正气悔不已,哪里肯理他。
李承年面红白交错,似惭似怒,如此变换一阵,他脸颓然,长声叹:“圣人痴顽,我为其,未能为之分忧,反因一己私,引狼而。悔之甚矣!”
白宸看他一,微掀唇角:“李公公何必羞愧,李大人至至义,数十载,早从族谱中除名,仍时时不忘宗族,挂念亲眷。有李公公这样的亲人,是他们的福分。”
他虽有私,对主的忠诚却也不假。只是私与忠心,总有不能相全的时候。
如上一世,他睁睁地看着自己为那人所迷,放纵自己一脑地沦陷去。
李承年即刻来了,同他一起的,还有白宸。
一通话,便将气势汹汹的李承年堵得面红耳赤,说不话来了。
白宸定定看他一阵,忽而一笑,:“李公公想必不知,从前也有人,对白某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这是新的开始。
和上一世已经不一样了。
那这一世,一切回到起,重新来过呢?
白宸看着已是梳洗妥当,宽衣广袖,仪态修雅。且不知如何,平日他虽也已经是很清俊,今日却仿佛格外丰神俊貌,面容光泽,仿佛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