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绥在家中很好,有事,但又不至于太忙,璩琚手上的账本都直接给她瞧的,元绥很喜这种日。婚后丈夫她,家中人敬重她,这样已经很好了。璩琚甚至在院落里替她专门扎了一个秋千架,正好对着他的书房,元绥便每晚坐在秋千架上,偶尔箫看月,然后听到他书房门打开的声音,璩琚走过来,将她抱起,一路就这么走回婚房。
比如谢珺,比如谢云柳,比如郴州太守……
璩琚无奈一笑,“我错了,错了好不好?患得患失,正是我最大的肋,真教你抓着了,日后可怎么赢你……”
璩琚了她的鼻,“我只是问了一句,不用风声鹤唳,没不让你见谢珺。只是你是我的女人,不论是谢珺还是别的男人,你见了,
回来之后,才发觉璩琚正在院中抚那秋千架的绳,元绥恍然一惊,悄悄地走近。
他一个男人,怎么会输不起?
就像那晚上他明明醉得快不省人事,却还要问,她是不是真的他。
她不肯松手,“俨,我真恨不得……把心掏给你!怎么才能教你相信,从我在郴州上见到你的那一刹那,心里面,就真的再也容不别人了!”
璩琚淡淡:“去见了公主和谢珺?”
元绥噎着:“你还是不信你。”
她踮脚亲吻他饱满的嘴唇,了一,垂眸:“我会让着你的,我无理取闹的时候可比你多多了,你以后不烦我,不嫌弃我就好了。”
夫妻之间斗法,为了柴米油盐什么都好,但不该有怀疑和猜忌,这是婚姻大忌。元绥就怕它由一苗渐渐发展壮大,最后不可收拾,她当然要将它扼杀在摇篮里。
事实上成婚之后,元绥对他事事包容,小心谨慎,如履薄冰,他心疼她为了维系婚姻的默默付和委屈求全,罢了,罢了,即便是到了这个地步,再被她骗婚,骗心,骗一辈又有何妨?
“元绥。”
拭,一切料理妥当才终于又回床榻上,搂着她的新婚郎君闭上了睛。
“我只是信一问。”
她没忘了晨昏定省,翌日是着两只黑圈去拜见舅姑的,而璩琚则是神采奕奕,教人一见,便不难往歪了想昨晚之事,元绥好笑又委屈,幸得璩大人和夫人都不曾为难她。
元绥哼了一声,不信,“日后,你若是再心里不痛快,我一日说十遍你,我总是要把这句话灌你的脑里,我让你今生今世都永远记着!”
但元绥渐渐地察觉到,有些事终究是不能提的。
她不指控他不信任她,而是指控他不相信自己。
拒婚一次,元绥真的伤了他的心了,她想尽办法弥补,无论璩琚想什么,她都全力合,从来不忤逆违背他心意,可是这般相敬如宾好像又缺了什么,元绥始终无法窥破他心深,病急乱投医地问了赵潋。
直觉告诉元绥,后的“谢珺”才是他真正在意的,她忽然就带了哭腔,她发觉她还是没法这样与他幸福,始终有结,有疙瘩,她哭得梨花带雨,哽咽不成调,哭得璩琚心,又心乱如麻,回走来,将她的纤腰捉住,带怀里,“我不没说什么,你哭甚么?”
元绥紧紧地将他抱住,“没有、没有别人了。”哭得心慌意乱,没有章法,“为什么不相信你自己,你很好啊……”